宋卫两家交好,若对方是卫家嫡长子,他自然是要偏袒维护的。
但这种事,不能在明面上说。
否则,他作为洛阳令,会落一个处事不公、徇私枉法的罪名。
若是有言官借此弹劾,还会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自己这一问,若卫仲道打蛇随棍上,当众攀交情,那他就有些难做了。
“大人,要为在下做主啊”「!”卫仲道开始哭诉。
宋哲微微点头,颇为满意。
这世家大族的孩子,就是懂规矩啊。
卫仲道并乱攀关系,就连称呼也由“小侄”改为“在下”了。
“你有何冤屈,可与本官说来。”
宋哲打着官腔,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卫仲道指着徐然,哭诉道:
“此人残暴至极,只因嫉妒我之才华,便将我毒打一顿!”
“可怜我无辜遭此无妄之灾。”
“在场众人均可作证!”
有不少人闻言,大声吆喝道:“是的,我等俱为见证!”
宋哲点头,瞥了一眼徐然。
徐然平静与之对视,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他怎会听不出宋哲与卫家的关系?
宋哲表面铁面无私,但那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既如此,那么不管他承认与否,都不妨碍宋哲给他定罪。
所以,徐然索性便懒得解释。
洛阳令虽掌管洛阳治安,但还不敢招惹曹家这样的势力。
曹老太爷退下来之前,可是做到了太尉的官职。
太尉,那是洛阳令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
曹嵩虽已不在其位,但打招呼捞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所以,徐然才会有恃无恐。
见众人为自己作证,卫仲道更有了底气。
“先前在晚宴之时,此人还将崔公子推下茅坑,致其差点溺死!”
“大人,这可是谋杀啊!”
殴打和谋杀的量刑标准,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刚换了一身衣服的崔林,从蔡府中出来,刚好听见,顿时脸黑。
尼玛,卫仲道你是个大傻叉吗?
我被推下茅坑,是什么光荣的事吗?
你这么吆喝,我以后还怎么出门?
还溺死?你特么才差点溺死!
当然,他也知道卫仲道是为了给姓徐的罗织罪名。
所以,尽管有些不爽,他也没有声张。
宋哲顿时拉下脸来,皱眉道:“竟有此等骇人听闻之事?”
与卫仲道交好的几人,纷纷附和道:“大人,此事千真万确!”
宋哲点了点头,再次看向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