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卿有些不明,干嘛叫娘亲过去。
沈妤涵却是很从容地走过去,“柳神医有什么想问的尽管开口便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柳跃的脸变化多端,最后他试探了一下,“许将军最近是不是每天都在吃响耳草炖猪耳朵。”
听见这话沈妤涵明显一愣,心道“神医果然是神医,把个脉就知道吃了啥。”
柳跃也一直注视着沈妤涵的表情,见她这样,也知道的八九不离十。
“许将军只是肾气不足,故耳朵失窍,响铃草是可以用,但是花开的响铃草是会中毒的。”柳跃淡淡地道。
“是谁要陷害将军,查出来,本夫人一定将其就地正法,重振家威。”怒目圆瞪的沈妤涵咬牙切齿地道。
吃了豹子胆,欺负她的相公。
她的相公只能是她和女儿欺负。
这话声音足,许卿听的清楚,她快步过来,眼睛里带着乞求。
“柳神医,帮我爹爹快点把毒解了,麻烦了。”
什么事情都没有给爹爹解毒重要,看见爹爹奄奄一息的样子,许卿忍不住流泪。
这一世,她要父母健在。
柳跃自然是没多说啥,他是千墨川的好友,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小嫂子的请求,自然义无旁贷,何况还能白救吗?
他都能看见金灿灿的黄金在向他招手,晃得他眼睛都睁不开。
柳跃是神医,面对病患从容不迫。
他接过侍女递来的热水净了手,用烈酒消毒,开始给许将军施针。
一根根和头丝一般细的银针泛着白光,整整齐齐插进许柏尧身体里。
柳跃手法娴熟,快狠准,针针到位。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许卿扶着沈妤涵站在床沿边守候。
千墨川和柳跃则坐在圆桌边,安安静静的等待。
突然,许柏尧头一歪,吐出一大口黑色的血,然后又躺下去。
由于是突如其来的吐血,沈妤涵母女两个没来得及避开。
红黑色的血溅在她们的裙摆上,一朵朵罂粟花映入眼帘。
沈妤涵身子摇摇欲坠,根本就站不稳,她的重心压在许卿身上,面上无华。
就在许卿快要倒下去时,千墨川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搂住她柳条般的细腰。
“不怕,我在。”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粗壮有力的手腕,许卿被稳住了。
再抬头对上千墨川温柔的笑脸,又看见柳跃缓缓起身。
只见柳跃把银针拔了消毒,又一根根放进随身携带的布袋上。
这些动作行云流水,不慌不忙做完后。
听见一阵咳嗽,许柏尧又吐血了,好在这次千墨川眼疾手快,把人拉开。
这次吐的是红色的血,没有先前那么多。
“放心吧,将军夫人,小嫂子,许将军的毒素已被在下清除,待会写个方子照着抓药,静养数日,便可康复。”
依旧是不紧不慢地说着,许卿见爹爹已无大碍,苍白的小脸对着柳跃浅浅一笑。
沈妤涵也赶紧弯腰作揖行礼,“谢谢柳神医,管家去库房打点神医,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