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它紧紧地扣住我,只为护着另一个女人……
我抬眼看向裴觅。
他看着我泛红的手腕,终于卸下一份力气。
语气低沉地承认。
“挽月……是她。”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齿间微颤,想要质问。
为什么啊?
裴觅,你为什么啊?
却空愣愣地张了张口,不出一丝声音来。
可心中还在希冀着,他能给我一个解释,哪怕是狡辩。
可他只是看向宋清清,温柔出声。
“清清,你先去马车上等我,我有些话要和她说。”
语气亲昵,哪有一丝的愧疚慌张。
而话里话外,我更是已成外人。
宋清清冷哼一声,也不应答,径自便要离开。
帷帽之下,那张半藏半露为我带来无数噩梦的脸庞,此刻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我终于回过神,强压下心头喧嚣而上的悲凉。
掏出匕,直直刺向宋清清。
她欠下的血债,岂是她想逃便能逃的?
手腕处却一阵钝痛,从骨里席卷而生,握着匕的手不自觉没了气力。
匕当啷落地,如同低沉悲鸣。
而裴觅的剑柄,已经落下又收起。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顾不得手臂的颤抖疼痛,终于恍恍惚惚想起,是啊,我这一点自保的功夫,还是他教我的。
那时候,他生怕不能护住我,恨不得将一身本事,都传了我。
可如今他要保的人,却是我的仇人。
而他要阻拦,我自然挡不住。
痛苦夹杂着酸涩从心肺而起,密密麻麻地席卷全身。
我酸着眼睛望着他,喉咙里喑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