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该是的楚枭,该是的平南王世子,走了还给朕找麻烦,真当朕拿他没办法吗!”
御书房中,皇帝大雷霆,前来禀告的禁军低垂着脑袋不敢出一点动静,旁边站着的太子和三皇子也是一样,但他们比禁军的战战兢兢可不同,心里还在吐槽他们的父皇。
别说,他们父皇还真拿楚枭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无能狂怒。
曾经在他们眼中无所不能的父皇,好像也就这样。
这一瞬间,一直固守在两个皇子内心的东西被动摇了,他们对皇帝的敬意害怕不复从前。
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可现在的皇帝没有察觉,还在为宫外那些要求他下罪己诏的愚民恼怒。
皇帝自然是不乐意下罪己诏的,打算把这事拖过去,在他看来百姓都是好忽悠的,只要百官不插手。
可惜,百官确实不敢在这个时候撸虎须,有人却敢。
秦起三人悄默默凑到一起,把手上的信件拿出来,互相对视,苦笑。
秦起咂舌,“老大这刚走就给咱来个狠的啊。”
马文州只在最初看到信件时有些震惊,现在已经恢复面色的平静。
“我们还没完全得到信任,这是投名状。”
夏良镜不懂,“我们都跟着他一起办消息阁了,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为什么不信任我们?”
马文州叹息,“因为消息阁从始至终都在他名下,消息来源也被平南王背锅。”
秦起了然,“我懂了,现在老大的人都撤走了,京城再传出不利的消息,定然是留在京城的人所为,如果以后我们想背叛,老大就能拿这件事掣肘我们。”
马文州点头,“确实如此。”
夏良镜皱眉,他不擅长这些弯弯绕绕。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马文州收好信件,神色淡然,“还能怎么办,找信上说的做。”
秦起这胖子嘴角上扬,笑得眼睛都已经看不见,“既然已经决定搭上老大的船,就让老大放心用我们,玻璃肥皂,嘿嘿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夏良镜看了贪财的秦起一眼,点头,“你说得没错,那什么时候行动?”
马文州和秦起听到夏良镜的话,对视一眼,有些无奈。
“良镜,你真心不适合动脑子,幸好你有文州这个贤内助。”
面对秦起的打趣,马文州依然淡定,倒是夏良镜有些不好意思。
马文州不管秦起,细细给夏良镜解释,“其实也不需要我们怎么行动,台子早已经搭好了,我们只需要推波助澜。”
秦起用力点头,脸上肥肉如波浪般颤动,“对啊,老大可舍不得让我们三个这么早暴露,只是要我们一个态度,给出态度就成。”
这事,最后只有马文州和秦起在背后推手,不是夏良镜不愿意,而是他不适合做这些,说不准插手还会暴露楚枭在京城的布置。
别看秦起马文州不过是藩王质子,在京城没什么地位权势,可真正动起来,效果那是好得没话说。
皇帝想要借着时间平息京城郊外天降雷罚死了一大批禁军的事,并没有成功。
反倒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加上秦起马文州用楚枭留在京城的炸药时不时引爆,弄得全京城人心惶惶,皇宫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就是好些官员都快坐不住了。
不能眼睁睁看着民心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