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沒抱過。
於是他伸開雙臂,像小時候在王姨面前要抱抱一樣。
直勾勾地盯著盧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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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喻自然看懂了,又笑又嘆。
微微彎了點腰,俯低了身子,伸手。
很輕鬆就把人撈了起來,兩隻手交叉墊在屁股下方托著。
頃刻間季霄就像掛件一樣掛在盧喻身上,雙手倒是知道去摟人家的脖子,兩隻腳懸著晃蕩。
盧喻還不忘轉身跟眾人告個別,
「抱歉添麻煩了,我先帶他回家。」
「趕緊走吧,秀恩愛還秀到你雷哥面前來了。」雷子齜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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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說歹說把人弄回了家。
雷子哥沒說謊,這個酒確實是好東西,醒得快也不頭疼。
回家季霄洗了個澡出來基本就清醒了,喝了杯水就要上床睡覺,大概玩了一天確實也累。
盧喻看著人狀態還好,遂稍稍放下心來。
拿了衣服也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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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被子準備睡覺的季霄確實只是困。
但躺著躺著就不對勁起來,明明是冬天,卻感覺格外燥熱。
他爬起來找到空調遙控器,調低幾度。
卻還是熱,他直接把空調關了。
感覺身體裡隱隱有股火在燒一樣,那火不燙不猛,但就是溫水煮青蛙一般慢慢煎著。
難受的很。
他又起來噸噸噸喝了幾口涼水,依舊不得解脫。
直到剛洗完澡的盧喻在他身邊躺下,身上還帶著點沐浴後的水汽和餘溫,把床躺出了一個凹陷。
季霄身體裡那股火「騰——」一下就有了要噴薄而出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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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喻大概覺得冷,「怎麼把空調關了?」
「熱。」季霄回答,雙頰已經暈紅了個透。
盧喻也沒多說什麼,撈了被子就要蓋,卻又發現季霄一半身子都沒蓋被子,把被子夾得死緊。
「你是想凍感冒吧。」說著就把被子從季霄懷中抽出來,把人往自己這邊撈了點。
抖擻了一下被子,把人全身蓋好。
這麼一來二去,被子裡全是盧喻身上特有的淡淡草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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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霄難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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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盧喻都會攬著他睡覺的,偏偏今天沒有。
兩人中間還隔著1o厘米得距離,季霄覺得像鴻溝一樣。
他明明熱的不行,嘴上卻說,「哥,我冷。」
「冷還關空調。」
話是這麼說,但還是將人往自己這邊又撈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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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實了,也是奇怪,季霄額頭抵著盧喻的鎖骨。
明明貼得近容易熱,但居然真的不那麼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