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怀刑,你干什么去。”
甘棠跟在护士后面推盛维德进病房,等电梯时,她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墨怀刑三步并作两步,走出医院大门。
她急匆匆追出去,跟着墨怀刑上了一辆警车。警车的钥匙上还染有鲜血,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父亲的血。
墨怀刑怒道:“谁让你上来的,下去。”
“我不。”甘棠死死的抓着把手提醒,“人追出来了”。
守在手术室门口,还有跟他父亲一同出警的同事,现车钥匙被偷走,急急追出来。墨怀刑只好开车离开。
车极快,甘棠握紧把手依然止不住的前倾。
一个小时后,警车在崎岖的山路上停下。前面,是密林覆盖的山路,车子再过不去。
“你在车上待着。”墨怀刑叮嘱一句,下车进山。甘棠怎么待得住,偷偷跟了上去。
爆炸现场在山坳里,有一座简易的木棚,临时搭建的土灶,都被炸的面目全非。墨怀刑从一片废墟中,找到了一粒曾经险些塞进甘棠嘴里的毒品。
“是他!”甘棠心痛,怪不得他反应那么强烈。
“通过安博士,我们已经破解了这种毒品的检测方法,傅远山不是不知道。放着附近容易出货的地方,他不出货。偏要冒险跑来云海出货,他就是想恶心我父亲。他想一点一点的折磨死他。”
墨怀刑跪在残破不堪的废墟中,掩面痛哭:“是我让父亲输了。”
“不是,不是你的错。”甘棠紧紧的抱住墨怀刑。
“为什么要救我。”
他的话,透过衣衫穿进她的身体,如寒冰游走。甘棠僵在原地,如被冰封。如果不是自己,他的父亲不会少一只眼睛。
追的人赶到,两人被送回了医院。
盛维德处在半清醒状态,空中喃喃念叨着“阿凝,枫儿”。
阿凝是他的妻子,枫儿是他的儿子,而被他养大的棋子站在门口,听他断断续续的怀念自己的妻儿。
医生走进来,问:“你是盛维德的儿子?”
墨怀刑张张嘴,不出一个“是”字。
“什么事?”甘棠放下给盛维德擦拭血迹的毛巾,走了过去。
医生没有什么大事,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和陪床的事,还让墨怀刑签了几个字。
许是医生的声音惊动了隔壁病房住着的人。一对中年夫妇走过来,直接朝墨怀刑磕头。
“感谢您父亲,要不是他,我女儿就死了。”
墨怀刑局促的后退。
甘棠忙扶起两人,借口病人需要休息,送他们回病房。病房里,传出少女清脆的声音“以后,我也要像警察叔叔一样当一名警察。”
甘棠回到病房,墨怀刑已经消失不见。盛维德的被子有些掉落,甘棠往上盖了盖,听到了他喃喃的自语“弈儿,弈儿……”
在医院的咨询处,甘棠找到了墨怀刑,他正在咨询护工的事情。
“你不是在休假吗?”甘棠把他拉到一旁。
墨怀刑垂眸,“他并不想看到我。”
甘棠急了,“你怎么知道他不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