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没两句,黄某再次剧烈咳嗽起来。
整张脸迅速成了酱紫色。
();() 额头上的纱布渗出了大片血迹。
“视频里的男演员体格高大,动作利落,自然是有能力连杀九人,但那不是我,警官,那不是我。”
黄某边咳嗽边说话,声音变得低沉:“警官,其实,其实以我现在的身体情况,死了也没什么,我也可以认罪,平息这场多年的悬案,帮警方立功,但是现在最凄凉是我的太太和只有七岁的孩子,我认罪,舆论肯定对她们口诛笔伐。”
“我承认我年轻的时候好赌,做过不少荒唐事,难道我已改过自新,在寺庙里度过晚年也不行吗,我的太太最无辜的,就算我以前是坏人,一切后果也应该由我一个人承担,但我太太是乡下婆,字都不认识,绝对是好人,你们判我死刑,那她一个人带着小的该怎么生活呢?”
黄某说的情真意切,眼中含泪。
让坐在桌案前的朱治松都有些恍惚。
莫非真是抓错人了?
一夜之间杀害十人,处理尸体还要将其抛去不同地方,四天后就敢照常营业,一个常年哮喘身体孱弱的人能干得出?
仔细一想确实有些不合逻辑。
但嫌犯前半段的反应又那么真实。
作为一名刑警。
学过行为心理学。
那分明就是事情败露。
恼羞成怒的表现。
这一点做不了假。
但黄某后面的表现又是如此的正常。
刚才说的供词又确实合情合理。
这反差也太大了。
完全是前后矛盾。
一时间,朱治松心乱如麻。
这个案子当年的证据、证人、证词都少的可怜。
根本没有一样靠谱的证据。
否则南澳警方也不会跑到千里之外找西莞警局搞什么玄学破案。
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一丝希望。
但立马又进行不下去了,
审讯几乎已经进入死胡同了。
监控室里的一众领导也没好到哪儿去。
都在挠头。
“哪个混蛋拿着一个视频段子就敢说要抓人的?”
南澳警局局长一头花白的短寸。
模样颇为干练。
这会儿已经发飙了。
“我们警方查案要讲证据,证据!短视频能当证据!西莞的人瞎闹,你们也跟着瞎闹,现在好了,把人抓进来,没有证据,还差点弄出人命,我看你们重案组怎么收场!”
外面局长在大发雷霆。
周围的警员头低得像鹌鹑,
审讯室里。
朱治松的手机响了。
“叮咚,特别提示,姜老贼更新啦,姜老贼更新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