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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作扭捏道：「我白輕流雖不信天地之命，但你執意要送我，我又怎麼忍心拂你的好意。」

許若凡並不會算卦。

他笑笑，從錦囊中拿了點碎銀，放入白輕流手中：

「我觀你此生，為情所困，求而不得。際遇因情而起，魚躍為龍。

「然而最後，龍筋被抽，龍足俱斷，落入深淵，不復往生。」

白輕流微微一僵，仿佛被銀子燙著了，忙重扔回許若凡手中：

「銀子給你便是，何必這樣咒我？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許若凡又把銀子扔了回去：「信不信隨你。」

白輕流嘶了一聲，把那銀子收回自己口袋裡，隨口問：「怎麼解？」

最好的解法，是遠離顧軒宇。

許若凡也無法直說，他只是道：

「我道行淺，就知道這些，你自己想辦法查查典籍吧。」

白輕流，是他在看這本書時，最同情的人。

許若凡其實也在好奇，若白輕流已提前知道自己那悲慘的結局，是否還會義無反顧地，為顧軒宇付出一切……

白輕流嘿嘿一笑，神情狡黠得意：

「有意思，你賣這關子，莫不是想讓我追著你，求入你的師門，然後你便可領抽成？」

世間千般套路，不過如此。白輕流混跡市井多年，對這些事情了如指掌。

他也不再同許若凡多言，揮了揮手，轉身瀟灑離去：「再見。」

許若凡看著白輕流得意的背影，噗嗤一笑，低聲道：

「希望不會再見。」

機靈是機靈。

卻不知最後怎會落得原書那樣的結局……

不管怎樣，他可要溜之大吉了……

……

……

余繼軒正躺在屋子裡呼呼大睡。許若凡叫了他幾聲，他喃喃道：「好吵……別煩我睡覺……」

許若凡看著沉浸在夢中不願醒來的余繼軒，微微一笑，輕聲在他耳邊道：「無涯峰的人來了。」

「什、什麼？」余繼軒猛地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慌亂地縮回牆角，又看向周圍：「我、我不是余繼軒！」

許若凡微笑看著他。

「師父！你為何這般嚇我！」看清四下無人，余繼軒鬆了一口氣，埋怨地道。

「來的人，叫顧軒宇，你可知道他的身份？」許若凡道。

「顧軒宇……呵，」余繼軒輕嘲，眼底有一絲欽羨，「堂堂座弟子，未來的掌門，整個無涯峰誰人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