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個人睡會怕黑,到現在還讓他陪著呢。
不知哪位偉人說過,精神的強大遠遠大於身體的高度,不以身高論英雄,身高是最膚淺的評判標準。。。。。。
諸如此類。
「不止身高。」柏夏舟淡定補充。
年煜澤真的要生氣了。
在他怒火值蓄滿的前一刻,柏夏舟非常拿捏:「好吧,到時候陪你去。」
「。。。哦。」
「不過你得多做一套卷子。」
「憑什麼?」年煜澤坐起來。
「得上一個高中。」柏夏舟說,「你成績得再提高點。而且初三還有次分班考。」
提及這個,他又嘆了口氣,五歲之前一直希望快快長大,可以和他妹妹結芬。多麼美好的夢想,要是能實現該有多完美。
他轉過身,把公仔抱進懷裡,準備睡覺。
年煜澤挺不滿,嚷嚷道:「你怎麼老看著我嘆氣,我有那麼糟糕嗎?長得高成績好很厲害嗎,再這樣我就討厭你了。」
說著也翻了個身,抱著他的大黃蜂怒氣沖沖地入睡。
第二天一早,柏夏舟早早起來,穿上他的白球鞋,坐在沙發上一邊聽著英文廣播,一邊等年煜澤。
因為夏秩已經在不久前博士畢業,被邀請去了其他地方的表演學校任教,積攢幾年資歷才能調回北明,他那戀愛腦舅舅當即就跟過去了,寒暑假和節假日才回來,留下兩個留守兒童。
保姆張阿姨每天定時來給他倆做飯和收拾房間。
柏夏舟等英文聞進行到一個當口,胸有成竹地看了一眼手錶,目光轉向緊閉的房門。果然年煜澤匆匆地跑出來,衝進廚房,一會兒之後叼著個雞蛋餅走出來,一隻手拿著盒牛奶:「快走快走,遲到了。」
看來小年在寄宿幼兒園養成的好習慣已經被徹底磨滅。
柏夏舟淡定地摘下耳機,和他來到車庫。
兩人穿過重重豪車,停在了角落的自行車前面。因為住的地方離學校挺近,他們都覺得專門麻煩司機太張揚。
本來柏越給他倆一人買了輛酷炫山地車,結果年煜澤五年級的時候非去跟同學飆車,不幸從車上掉下來了,傷得還不輕,養了幾個月之後被剝奪了騎車的權利。
於是柏夏舟換了輛能帶人的車,帶著年煜澤。
年煜澤嫌這種自行車丟人,每次都讓柏夏舟在距離校門口有一定距離的時候把他放下來,自己步行進去。
柏夏舟騎著自行車,又嘆了口氣,本來應該和妹妹甜甜蜜蜜,自己沒嫌他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