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坐轮椅上的人怎么会单独出现在这里?她打量着男人身上的衣着,确定他非富即贵,可他身上却透着一股虚弱的苍白,难不成是疗养院的客人?
——可这个疗养院荒废许久,早已不对外营业!
心理上让她格外抗拒这个男人,她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然而本能却一直怂恿她靠近他,那是一种源自本能的渴望。
盛锦最后还是选择了遵循本能。
她跑到他面前,气息微喘,恍若游丝:“离开吧,回去也没用了。”
男人淡淡抬眸看了她一眼,对视的瞬间,盛锦只觉得天地间都在旋转,视野逐渐模糊,她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无力地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刹那,她感觉到一双寒凉的手托住了她,动作轻柔、却不容置喙。
一个小时后,下属回来看到家主怀里的盛锦,平稳匀速的步伐产生了片刻的停滞。
“她还活着?!”
男人没说话,下属早已习惯,短暂的错愕之后很快继续:“家主,她好像对地下的构造很清楚,引爆了中枢网,没有一个人活下来。”
察觉到男人的沉默,下属头低得更深了:“是属下失职,没想到霍家人死的差不多了,这实验居然还一直进行着。”
男人对此不置可否,只是道:“回去吧。”
下属沉默的看了一眼家主怀里仍不肯放下的女人,默默上前。
盛锦是在刺鼻的消毒水味包围之中醒来的。
她愣愣地看着头顶上雪白的天花板,只感觉自己身上又插了几根针管,但却并没有之前那样产生不适。
“醒了。”
寒凉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盛锦侧头看过去,赫然是导致她昏迷的那个男人。
“你是谁。”
她眉眼微敛,潜藏着一丝警惕的试探。
能让她毫无察觉昏迷,这个男人定然不简单可他要是想解决自己,根本不需要将她送到医院。
“霍鸩。”
“霍鸩?!”
盛锦瞳孔一颤。
华夏国第一隐世豪门霍家,兴盛几百年而不衰,却在这一代逢生变故,霍家人死的死、疯的疯,只剩下这一代的家族继承人——霍鸩。
可惜霍鸩虽活了下来,去也身患怪病,不良于行。
盛锦记得,她刚回到燕京的那一年,他就将霍家的大部分势力迁往了国。
可如今,这个男人却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想要什么。”
“放我走,我想要什么自己会得到。”
即使知道了他的身份,盛锦对他的警惕依旧没有少,反而更多了。
霍鸩漆黑的眸子扫过她,“离开这里,你的身体就会垮掉。”
“!”
盛锦一惊,不敢置信地盯着他。
她刚刚为了逃离疗养院,的确动用了太多煞气,导致这副身体如今情况很不稳定,随时有逸散的风险。
对峙半晌,她终于妥协:“复仇。”
这是她的回答。
霍鸩颔首,表示他知道了。
盛锦眼眸微眯:“你要帮我?你可知我是谁。”
她确定自己之前从未见过霍鸩,更不可能和他有什么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