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一会儿了,她都没开口说话。
宫楚寒的酒喝得并不多,他始终保持着清醒。
他就坐在她对面,抱膝静静看着她。
“想哭吗?”
他突然问。
舒浅月却轻轻摇了摇头。
“不想。”
但她也没有笑。
那双向来充满了活力和光彩的眸子,或许因为醉了,或许因
为迷茫,变得有些茫然和迟疑。
宫楚寒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如果你现在还是清醒的,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舒浅月定定神,她抚了抚有些晕的额角,深吸了口气。
清凉的空气流进肺里。
她正视着他。
“义兄,什么事?”
宫楚寒犹豫片刻:“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但这件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他道:“你还记得那个受了伤的将领吗?”
舒浅月想起那个夜晚,点了下头。
“他的伤很重,我治好了他,他告诉了我一个秘密。”
宫楚寒一字字道:“关于,夜卿雪的秘密。”
舒浅月没想过,自己会思念起南宫曜。
她看着绵绵这张有一半酷似南宫曜的脸,对那个男人的思念竟如藤蔓似的疯长起来。
仿佛她又看到了分离那一日,他带着痛楚、失望、不解,凝望她的眼神。
她的心狠狠一痛。
曾经她以为自己能控制住内心的情感,把它们全都封藏,却现做不到。
她不仅仅是忘不掉南宫曜,偶尔她还会想起那个白如霜的夜卿雪。
有人掀开帐篷走了进来。
他们在草地上搭了两个帐篷,这几日,她和绵绵睡在一起,北堂川和宫楚寒睡在另一个帐篷里。
进来的
是宫楚寒。
他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尽管她掩饰得很好,他的脸色却沉了下来。
“跟我走。”
他把睡得正香的绵绵抱起来,扔给了北堂川。
“去哪儿?”
舒浅月被宫楚寒拉着,向着雪峰的方向走去。
走到一个无人的山谷。
只有风和树上的鸟儿,怀疑的盯着两人。
“义兄,我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宫楚寒看着她。
“你不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么。”
“哭吧。”
舒浅月的心事被戳穿,有些恼羞成怒。
“谁想哭了,我又不是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