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为秦天宏自称少爷是随口取的,一度还觉得对方或许是在暗示自己的职业,比如在某些灯红酒绿的地方,做着给年长女士身心健康疏通的工作。
可眼前看到的却让樊仁震惊了,就算他再不关心车子,也明白那立标和1ogo代表着什么。
原来少爷真的是少爷。。。。。。
可是,在他的印象里面,秦天瑞并没有表现出富家公子的架子,反而经常和他去吃路边摆的小摊什么的。
低调内涵,饱读诗书,富有,还是个性格温和,乐于助人的家伙。
怎么看都像是玛丽苏小说里面的标椎男主角模板。
即是是他这样不会起太多情绪波澜的人,也觉得秦天瑞这个人过于离谱了些。
樊仁边腹诽边把手上的行李交给男人,而后钻入桥车里面。
在关上车门的时候,他都是小心翼翼地控制住手中的力度,唯恐给这辆车造成什么损失。
如果真的造成损失,恐怕老樊的棺材本全部赔上,可能都不够。
车内的坐垫比想象中的还要舒服,樊仁不由自主地往车后背上靠。
他很累,虽然在飞机上休息了好几个小时,但是身旁的小孩一直在哭闹,樊仁是忍受着噪音才勉强入睡,所以休息地并不好。
“砰——”
驾驶位旁边车门被开启又关上。
是那个带着墨镜的男人。
“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我并没有给过秦天宏照片。”
尽管已经确认了秦天宏并没有什么恶意,但樊仁的疑心病促使着他问出了这句话。
黑衣男人开动着他们所处的这辆豪奢轿车,他的声音伴随动机的美妙轰鸣声传入樊仁耳中:
“我确实没有您的照片,但少爷说了,人群里面最格格不入的那个,就是法医先生您。”
听到这,樊仁语塞起来,秦天宏因为规则没有记住自己长什么模样,但却记住了自己的气质。
话说回来,他看上去真的有这么不像正常人嘛?
男人是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主,借着后视镜明白了樊仁心里面想的是什么,他接着开口道:
“原本我也不明白少爷为什么会给出这么模棱两可的话语,还以为是他在故意整我。结果到达了机场,我一眼就看到了法医先生您,果真如少爷所言,一眼就能认出来。”
“我身上有什么特质才会让你一眼就现了我?”樊仁眯着眼躺在车坐上,他好奇地问道。
“怎么说呢,我不好形容。”男人陷入沉思。
“莫非我眼里面带着三分戏谑,七分薄凉不成。”
樊仁半开玩笑地说出这句话。
“额,这倒不是,非要形容的话,就是法医先生您站在人群中,就像是白色的羊群里面多出来了一只披着羊皮的灰狼。
尽管您试图掩饰着,但却还是能一眼看出来。当然,我的意思是褒义的,就像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的意思。”
樊仁扯动嘴角露出客套的笑:“你这个比喻挺恰当的。”
听到对方说的话,黑衣男人放下心来,他还以为自己又没管住嘴,惹怒了少爷的客人。
这位看上去冷峻的客人出乎意料地是个好脾气呢。
“怎么称呼?”
“叫我小黑就好了,少爷也是这么叫我的。”
“好的,小黑先生,秦天瑞在你的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啊。。。。。。”小黑脸色微变。
“不方便说嘛?”樊仁嘴角扯起的笑消失,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也不是,大少爷人其实很好。”
“可你的表情却告诉我秦天瑞似乎有什么问题。”
看着后视镜里那双仿佛可以看穿人心的眸子,小黑缓缓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主要是大少爷明明有着可以继承家族产业的能力,但他非要忤逆家族里面长辈的意志,跑去学了医,所以一直不怎么受待见。”
做人要顺心而行,要不然就连最后的自由都没有了。这是秦天瑞大学那会时常与樊仁说起的话。
难怪明明家里面很有钱,对方却基本不提及家事,生活也过得相当简朴。
按照秦天瑞的性子,大概其就想做个悬壶济世为苍生的医生吧。
在常人眼里,秦天瑞或许显的有些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