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早已被烫伤,此刻渐渐起了密密麻麻的小水泡。
他有些心疼,赶紧起身去寻药膏。
不一会儿,他拿着药箱跪坐在她身边,任由着他给自己擦烫伤药。
云惜始终面无表情,看着他自顾自的忙着。
“你何必来呢,顾容川,我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人人对我避之不及,你为何要来。”
顾容川手上顿了顿,自嘲的笑了笑,又粘了一点药膏,轻轻抹了上去:“是啊,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来,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云惜,我知道嫁给蒋斯年不是你心中所愿,如今,你父亲死了,你无需为了这个家委屈自己,你已经没了后顾之忧,和蒋斯年离婚吧,我愿意等你,我会一直等你。”
“顾容川你是不是疯了。”云惜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些话来,抬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顾容川一把拉过她,双手死死的握住她的双肩:“云惜,如今云家败落,对他已经毫无利用价值,蒋斯年日日只顾着自己花天酒地,你难道还想回到他的身边,云惜,我没疯,疯的是你。”
云惜却伸手推开他,眼神冷冷的不带一丝温度:“我不会和你在一起,顾容川,你护不住我。你拿什么护我。”
云惜何尝不懂这个道理,可如今的她身如浮萍,早没了归处。
顾容川跌坐在一旁,怨念深深看着她:“云惜,你就这样嫌弃我。”
云惜冷笑:“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是谁,顾容川,收起你的假惺惺。”
顾容川自嘲的笑了笑:“原来从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的自作多情,好,随你吧。。。。。。”
他慢慢起身,独自一人往外去,双腿迈出大门时,仍眷恋不舍的看了她一眼,她却自始自终没给他一个眼神回应。
“好好守在这里,别让任何人打扰。她要什么都尽力满足,别亏待她。”出了云家,顾容川对着门口守卫叮嘱后,方才一个人上了车。
夜晚,临江码头处寒风凛冽。
赵管事一个人趁着夜色遮掩,往码头仓库处而去。
这里白日被仇家兄弟和乔逸大肆搜查过,此刻一片狼藉,已然是一片废墟,根本无人注意这里。
到了仓库后。
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今日之事办的不错,辛苦了。”
赵管事佝偻着腰身:“一切都是老爷神机妙算,当初在赌坊时,老爷故意引仇昱霖前去,让他看到那些账册和到货的日期,借他的手除掉云阅声,后来无意得知云梦已经查到线索,让我提前将玉佩放进他的箱子里,如今一切死无对证,老爷只管放心。无人会查到您的身上。”
那人似乎极其满意:“这些年你在云阅声身边实在是辛苦,”
赵管事道:“我的命都是老爷给的,为老爷办事是我的荣幸。”
“好,你的家人已经在随州城中,去吧,拿着钱走的越远越好,记住,别再回江州。”那人说完递给他一个箱子。
“谢谢老爷,我一定走的远远的。”赵管事满面笑意去接,这几年的蛰伏,终于盼到了头。他仿佛看到了即将到来的好日子。
就在他手刚刚碰到箱子之时,面前人却从箱子下摸出一把刀来,趁他不备,直接挥刀刺向他的脖颈处。
出手利落,不带一丝犹豫。
赵管事还未反应过来生何事,脖颈间就传来一阵刺痛,鲜血止不住的落下来,身子便重重的摔了下去。
“你死了,才叫是死无对证,这个世上再无人知道这个秘密了。”阴冷的声音渐渐随风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