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枝被那雙眼睛盯著,幾乎要被一把從心裡燃起的火燃燒殆盡。
「可是阿枝,從來只當師兄是師兄。」虞枝開口說得艱難,每一個字,仿若都要她半條命。
祝知禮眸光暗了暗,他沉默地望著虞枝,過了許久,才開口道,「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難道你這般肯定,這份感情不會變成——」
「不會!」虞枝有些急促地開口打斷了祝知禮的話,她聲音在顫,卻是說得堅定,「師兄,你該往更高處走。阿枝永遠都是跟在你身後的小師妹。」
「阿枝——」祝知禮還想說什麼。
可窗外響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也打斷了屋子裡略有些焦灼的局面。
身上略帶寒氣的少年坐在窗沿上,抬眸朝著祝知禮看過來,「祝師兄原是這種深夜逼迫小姑娘的人,我先前,倒是半點沒有看出來。」
是謝折。
見到謝折,溺於水底的虞枝仿若找到了什麼浮木,她突然伸手,推開了拘住自己的祝知禮,朝著謝折的方向跑了過去。
她跑得太過慌亂,險些撲倒。
謝折抬手扶住了虞枝,輕巧地翻身落在了屋子裡。「慌什麼。」謝折道。
虞枝也不知道自己在晃些什麼,她的指甲嵌入了掌心的軟肉。
一雙眼睛,波光瀲灩,盯著祝知禮的方向,「知禮師兄,阿枝今日說的話,永遠都不會變。」
祝知禮緩緩直起了腰,他盯著站在謝折身後的虞枝許久,許久。
久到虞枝以為祝知禮不會再有什麼旁的動作了,面前的少年才緩緩閉上了眼,等到再睜眼時,方才那個周身戾氣叢生的人消失了。
他眸光仍舊溫潤,盯著虞枝的方向,「無妨。」只見祝知禮往前走了半步,將手中玉佩放在了桌子上。「這是送給你的歲禮,沒有收回的道理。」
「哭什麼?」也不知過了多久,謝折的聲音才在虞枝的腦袋上方悠悠響起。
原先,虞枝只是輕聲抽噎,聽到謝折的話,反倒哭聲越來越大,斷斷續續的。
謝折任由虞枝扯著自己的衣襟,他半垂著眼,頗有些無奈,「該哭的,該是祝知禮才是。虞枝,你哭個什麼勁兒。」
虞枝抬眼,重重瞪了謝折一眼。
淚珠子卻像是斷了線一般,從眼眶中滾落。
「你……你懂什麼……」因為哭著,虞枝說起話來也斷斷續續地。
這些年,虞枝對每個人都是嬌俏討好的姿態。
可虞枝心裡也十分清楚,這離月宗上的大多數人,對於她而言,更像是一組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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