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的话,也可以啊,你去大门外,我重新迎接你。”
果然妹妹不对劲,刚刚他从远处看她坐在这里时就觉得妹妹少了些往日的朝气。
安北晨担心的问,“你最近有什么烦恼吗?”
花倾月说,“你还记月清坊桃林里埋着的墨宝吗?”
安北晨说,“记得,你说过,它是被长公主的猫吃掉的,什么都没剩,那个墓就是个衣冠冢。”
花倾月这回转身把目光放到安北晨身上,眼睛里有了神采,“那只猫竟然是库房里那只猫的儿子。”
安北晨说,“是吗?这我还是头一回知道,长公主那只猫我只是听说过,没见过。
关于库房里的猫有人跟我讲过它救过我的事,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不知道是自己当时太小没记住,还是时间太久,本来模糊的记忆被岁月消磨殆尽。”
花倾月不敢相信的说,“你竟然忘了?它可就救过你的命。”
安北晨说,“是啊,奇怪吧,明明它们救过我,但是我却忘的一干二净。
虽然它已经死了,可我摸它的时候,它给我的感觉还是温暖的。”
花倾月说,“我知道,就像我回忆墨宝时,心也是暖暖的。
记忆会模糊会消失,但是感觉不会。”
安北晨点头表示认同,他问妹妹,“你就是在为这件事苦恼吗?
要不要找它们的儿子报仇。”
花倾月点头说,“嗯。”虽然这件事是她困扰的一部分,但只占一小部分,剩下的那大部分她选择隐瞒。
安北晨松口气说,“你按你的心意去做就行,不用考虑其他,它们救的是我。
你不用觉得有什么愧疚。”
安北晨摸着花倾月的头想,看来我是你哥的事你已经接受了,要不然也不会在这里纠结这件事,安北晨心里说不出的欣慰。
可花倾月打开他的手说,“真是个忘恩负义的人,连句求情的话都不说。”
安北晨愣了一下说,“我求你,你肯答应吗?”
花倾月说,“不肯。”
安北晨说,“那不就得了。”
安北晨看着情绪不稳定的妹妹,转移话题说,“好久不见洛川了,我们去他府上看看。”
他猜想妹妹大概是老久不出门憋出毛病了。
一听安北晨说要带自己出门,花倾月瞬间来了兴致,说,“好啊。”
但是她又担心安夫人,她说,“要去跟母亲说一声吧。”
这几日在军营里训练的安北晨并不知道母亲生病的事,安将军没有派人去报信,他想让儿子安心训练。
所以不知前因后果的安北晨说,“去洛川府上不用向母亲禀告。”
慢半拍反应过来的安北晨惊奇的看着妹妹说,“刚刚你说,母亲?”
花倾月理所当然的说,“我都叫了好几日了,你不用这般稀奇。”
安北晨笑着说,“好,好,真好。”
当站在洛将军府门口时花倾月才知道为什么不用跟母亲禀报,两家就隔着两条街,这么近,一盏茶的功夫以她的身手,能来回好几趟。
知道安北晨和花倾月来了,洛川高兴的出来迎接,“贵客降临,蓬荜生辉啊!”
安北晨没好气的说,“你嘴里的贵客不包括我吧。”
花倾月朝他扔了一件东西,他没看清,但是本能的接住,一看是绣着日月山川的荷包,他欣喜的问,“这是你绣的?”
花倾月骄傲的说,“当然,本姑娘想做的事肯定能做好。”
是啊,原本她厌烦刺绣,可和母亲整日待在房里也没事可做,就找到那日绣了个开头的荷包,在母亲的精心指导下,竟然还有模有样的绣好了。
果然如洛夫人所说,一天几针总会绣完。
洛川赶紧把身上的荷包换成花倾月绣的。
安北晨看着直咋舌,“就这么迫不及待,绣的又不是什么鸳鸯蝴蝶。”
洛川说,“绣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荷包是她绣的,而且第一个绣的,给了我。”
花倾月没听懂安北晨的弦外之音说,“安北晨,你懂什么,我这是绣,也是封针之作,我以后再也不会绣任何东西了,这些还是买现成的最好。
要是人人都自己绣,绣行岂不是要倒闭了,绣行要是倒闭,那卖针的,卖线的,卖布的生意都跟着变差……”
不等花倾月把话说完,安北晨打断她说,“我们南夕说的对。
我呢,就不计较你给洛川亲手绣荷包,那既然他都有东西收,那我是不是也应该有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