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逃跑。」
腦子又變得暈乎乎的了,被沈延宵吻過的地方似乎在微微發燙。
回過神來時,魏黎已經被沈延宵扒了衣服扔進溫泉里去。
眼鏡被摘下放到不知道哪裡去了,模糊的視野里映出沈延宵流暢的面部輪廓和仿佛盛著星星似的眼眸。
沈延宵對上魏黎茫然的眼睛,在他眼前擺了擺手掌:「看得見嗎?」
「我只是近視,不是瞎了……」魏黎嘀咕。
「那就好。」沈延宵輕笑一聲,「你得好好看著我才行。」
溫泉是個很特別的地方,每動一下都會發出水聲,在安靜的環境之下,水花一次次濺起的聲響不斷地放大魏黎的羞恥心。
他緊緊閉著眼睛,後背抵著冰涼的瓷磚壁,浸潤在水中的身體卻燒得滾燙,雙腳懸空的感覺格外令人不安。
沈延宵托著他的腰,用細密的親吻安撫著魏黎的情緒。
從嘴唇,到耳側,到濕潤的鎖骨。
魏黎的指甲摳在沈延宵肌肉緊實的手臂上,劃出一道道淡淡的白痕。
濕漉漉的眼睫微顫著,抖落的水珠不知是眼淚還是不小心濺上去的溫泉水。
胸口仿佛被什麼東西充盈著,滿滿當當的快要炸開了。
這是魏黎人生頭一次體會這樣的感覺……從頭到腳,都被另一個男人掌控著,把自己完全地交託出去。
直到身體被疲倦感席捲,眼前一片黑。
「魏黎、魏黎……?」
不知過去多久,魏黎被沈延宵的聲音叫醒。
「怎麼這就昏過去了?」沈延宵的眼神很是幽怨,「我還沒使出全力呢。」
「……你別使了。」魏黎還有點喘,抬起沾了水的手掌把沈延宵湊近的臉推開,「我都三十了,不是和你一樣二十三。」
「所以你享受就好啊。」沈延宵無辜地說,「『犁地』的累活就讓我來。」
魏黎:「……」
魏黎對腰好的人沒什麼好說的,坐了這麼多年的辦公室,他本來就快腰椎間盤突出了,真放縱沈延宵在他身上把勁兒使完,他就可以直接病退了。
「不行,今晚就到這裡。」魏黎紅著耳朵,「……明天還得上班。」
沈延宵撇了下嘴角:「你那個班到底有什麼好上的。」
魏黎認真道:「我帶的可是畢業班,很重要!」
「好吧。」沈延宵不情不願道,「兩次就兩次吧,剩下的等你放寒假了再補。」
……什麼,兩次?
魏黎小小地倒抽一口氣。
他完全不知道做了兩次,第一次快結束的時候好像就沒什麼意識了,大腦完全是放空狀態。
反觀沈延宵,還精神飽滿活蹦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