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煜璋固执的要将宋菀凝的墓迁在祖坟中,本只是一个妾室,名不正言不顺。
侯府夫人说什么也不同意,甚至跟他摔杯子:“让一个庶女,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室入我贺家的祖坟,这让周围世家如何看我们武安侯府!”
贺煜璋只是站在那儿,脸上没什么情绪:“儿子已经想定。”
这是我欠她的。
“你!”
侯府夫人气的心梗,周围的嬷嬷连忙帮着顺气,侯府夫人一把将其推开,道:“你休了宋清怡,我没二话,远离这种蛇蝎妇人,大不了娘再给你选别的,可那宋家两姐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又何必执意如此!”
“你被她们害得还不够惨吗!”
贺煜璋张了张嘴,刚想说菀凝没错,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去。
侯府夫人看人就这样走了,眼泪不受控制的顺着眼角流下来。
“作孽啊!我们贺家这是做了什么孽!”
狂风四起,茂密的竹林被风刮的哗哗作响,竹叶纷飞,天空阴沉,这是暴雨的前奏。
侯府夫人终究还是拗不过贺煜璋,将宋菀凝的坟迁进贺家祖坟之中。
许星瀚来,看他一个人站在坟前,不免有些难受,想说很多,终究化为一声叹息:“斯人已逝,你珍重,也不要太过伤心了。”
贺煜璋苦笑:“我一心向佛,本以为这辈子与情爱无关,可是,直到她的出现,我才知情爱欢喜。”
“这时候才知以前的日
子过得多无趣,开始的时候,我只当她跟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一样,都是带着算计来接近我,很抗拒,她每次接近我,都被我骂走。”
许星瀚不知怎么安慰,只能道:“人还是得向前看。”
贺煜璋确是摇头:“可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不知深浅,等我醒悟,一切都晚了,或许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以前总是不给她什么好脸色,可偏偏这人,总是笑盈盈的,仿佛没有什么悲伤能够值得她放在心上。
脑中不自觉回忆起以前的音容笑貌,笑盈盈的叫自己姐夫,不厌其烦的想办法接近。
许星瀚认识他这么多年,何曾见过他这样,欲言又止。
内心很是纠结,该不该将宋菀凝还活着的事情说出来。
“煜璋…或许…”
就在这时,白雪过来带了一些东西放在宋菀凝的墓碑前,祭拜了一下。
才缓缓起身道:“我和凝妹妹也有一些交情,如今她猝然离世,我也很是心痛,希望往后她能过得好一些。”
说话间,白雪给了许星瀚一个眼色,让他不要说漏嘴。
贺煜璋沉浸在悲伤中,并不觉得话里有什么不对,顺着道:“是,这辈子太苦,下辈子,希望她能万事顺遂。”
吃了这么多的苦,宋清怡那个毒妇这么对待她,却从未在自己面前显露过分毫。
若是人还在就好了,若是还在,定然不会再让她受半分委屈。
“凝妹妹已经没了,世子以后打算如何
?”白雪忽然问道。
贺煜璋抬头看天,乌云密布,犹如他此时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