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鬼又不难,还可以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万一他就能从他们之中感知到想要的情感呢。
下班之后他会去何虞家里吃饭,隔三差五去一次,何虞甚至给他准备了房间。
“你不用觉得打扰就不好意思来,我和我妈的性格都比较内敛,分开了这么多年也需要时间磨合,有你在的时候我和她都不会那么紧绷。”
这是何虞的原话,宴聆青听进去了,答应会多来,但他没有住过,他已经住回了金双湖。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情感,但心口的那道痕迹太深,半个月过去也只是浅浅消了一点。
这天,当他又想去何虞家里的时候,江酌洲把他叫了过去,“最近很忙?”江酌洲问道。
“也没有很忙,要去何虞家里吃饭。”宴聆青老老实实答道。
“是吗?”江酌洲垂下眼,语气意味难明,“看来是他们家的饭比较好吃了。”
宴聆青奇怪地看过去,也觉得江酌洲不太高兴,但他告诉过他的,他去吃饭又不仅是为了吃饭。
江酌洲也察觉到这一点,压下心底丝丝缕缕冒出的酸气,如往常那般说道:“今晚留下来陪我吃饭可以吗?准备了你喜欢的。”
宴聆青当然是答应。
满满一桌,两个人吃绰绰有余,宴聆青随口问了一句:“吴大师不来一起吃吗?”
“他前两天搬出去了。”
周培柯的事在那边传来消息前暂告一段落,这段时间吴昭昭跟他待在一起也没有走过霉运,事情算是解决了。
工作都完成了,吴昭昭就愉快地搬走了,这里再好也不如在自己家里自在啊。
吃完饭后江酌洲又将他留下来住,用的理由是房间太久没人住不好。
但他也不是人啊。
而且七天前他才在这里睡过。
总之,不管怎样,宴聆青还是睡在了自己在这里的房间。
午夜,宴聆青已经熟睡,他在这里没有任何防备,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依旧一无所觉。
房间里昏暗一片,窗帘没有拉,只有庭院里的灯光映照进来稍作点亮。
进来的人是江酌洲,他站在宴聆青床边许久,随后坐了下来。
光线太过昏暗,少年面貌看不分明,江酌洲伸出了手,即将触到之前又收了回来。
宴聆青。
阿青。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青。
姓什么?全名呢?
姓?没有姓,就叫阿青。
你如今是宴家弟子,根骨不错,又是我带回来的,以后就跟着我怎么样?
跟着你会有饭吃吗?
当然,会比其他和你一起进来的弟子吃得更好。
好,我跟着你。
从今以后你跟我姓宴,就叫宴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