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辜负了这些美味,就等于是辜负了厨师的心血结晶。”
“而且吃饭是一种幸福。特别是能吃上裴总的家宴,那就更幸福、更满足了。”
盛情难却之下,时宛只得端起饭碗,默默的张口吃饭。
自己劝,她不听。
林特助劝,她倒是乖乖听话了。
裴之珩觉得今天的林特助,有点格外碍眼!
很是让人生恨!
裴之珩喝了一口热汤后,慢条斯理的道:“林特助,今天的工地视察报告写完了吗?”
林特助边吃边说:“早就写完了。”
“叫你联系江总的事呢?”
“也协商过了,他十分赞同您的建议,还说过几天会亲自向你赔罪。”
“可我觉得你最近在工作上,似乎有点懈怠……”
啊?
林特助“咕咚”咽下嘴里最后一口饭。
他睁着那双无辜的眼睛望着裴之珩:“有吗?”
“我最近的工作强度一个顶俩,勤勉得跟头水牛似的。我哪里懈怠了?”
裴之珩眉梢微挑,黑曜石般的眸子透着一股迫人的威压。
在裴总身边做了足足5年助理的林特助……
他可以听不懂裴总话里的意思。
但绝不能读不懂裴总眼神里的讯息。
他立刻开了窍,放下碗筷站起身来:“我忽然想起来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任务还没完成!”
“那我先告辞了裴总,您慢慢吃。时同学,你也慢慢吃。”
然后他整个人一溜烟的消失了。
……
吃完饭后,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楼。
裴之珩忍着后背的疼痛,脱掉破破烂烂的西装,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时宛谨遵医嘱,去浴室接了热水,准备给裴之珩擦拭身体的汗渍和污垢。
裴之珩光着上半身,绑着绷带,端坐在沙里。
他确实不方便做过多牵扯伤口的动作。
便也由着时宛对他上下其手了。
他的目光,一直追随在她愁云密布的脸上:“笑一个,别一副刚新婚就死了男人的寡妇样。”
时宛破天荒的没有回怼他。
而是一脸担忧的凝着他英俊的脸庞:“是不是很疼?”
那皮开肉绽的画面,像是刻进了脑海里,让她耿耿于怀,挥之不去。
裴之珩怔了下,随即轻笑道:“这么心疼我?”
时宛红着眼眶,点点头:“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