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親。
比起剛才的一觸即分,這個親吻用了幾分力道,彼此柔軟與溫度能更清晰的傳達。
靜止了將近十秒。
及川徹憋不住氣了,又慌張地鬆開她。
兩張紅透的臉,隔著並不遙遠的距離,聽彼此喘亂掉節拍的氣。
及川徹觀察著八重野春海的表情,見她依舊沉默著,只是唇瓣鬆開了些,小口呼吸著鮮空氣。
他的眼神,凝在了那粉色的位置。
「……呼。」
及川徹再次貼近,薄荷味的親吻又落下來。
這次八重野春海並沒有緊張地抿緊嘴巴。
感覺到自己膝蓋上的手被握緊,而她背後的那隻手從拳頭舒展開來,手掌心貼合著她後腰的曲線,從緊張的顫抖變成了堅定。
他灼熱的呼吸從唇縫渡入她的唇齒間,八重野春海閉上眼睛,睫毛顫動。
下一秒,唇珠被含住、被吮吸、乃至被啃咬。
上唇瓣產生輕微的痛感,然後是陣陣酥麻擴散開來。
下唇瓣卻只是被濡濕、被急匆匆入侵的傢伙狠狠碾壓而過。
無法描述這種感覺。
茫然而被動。
一切都柔軟得好似蚌殼裡的軟肉,讓人戳弄之後,就會想要合上。
八重野春海僵硬地,控制自己的牙關不咬合,免得誤傷……
沒有防備,於是狡猾的蛇闖入了,探尋、搜刮著這塊領地的所有寶藏。
里里外外,它橫衝直撞。
「及……」
及川徹愈發靠近,八重野春海就抑制不住地後仰,她說不出話來,只能任予任求。
直到遊樂園關閉的提示廣播循環播放,才壓住了他的進攻氣焰,解救了她。
最後咬了一口被他冷落的下唇,及川徹抬手蹭過八重野春海的唇,替她揩去了所有晶亮的鹼性痕跡。
只有紅腫和齒印,留存曖昧。
及川徹送八重野春海回到家。
門口的路燈明晃晃,是八重野先生裝上的燈泡,亮度足以威懾所有不懷好意的人。
借著這個光,八重野春海昂起腦袋,讓及川徹看他留下的「罪證」。
「消腫了嗎?」她緊張兮兮的,手指想碰自己的嘴唇,又怕被自己揉得更加明顯。「不能讓爸媽看見。」
及川徹盯著她水亮的眼睛,艱難地開口,「你再這麼看著我,它消不了腫了。」
八重野春海立馬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唇,控訴道:「你可別了,這一路親了多少次了?我嘴巴都腫成這樣了,你還沒親夠嗎?!」
及川徹直起身子,心虛地別開眼,「本能嘛……」
「人和野獸還是有區別的!人至少能控制住自己的本能!」八重野春海沒好氣地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