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重野春海空餘的手慌亂地尋找支點,抱住了他的脖子,她低頭看向及川徹,髮絲垂落形成一片天然的陰影。
「小海真小氣,明明這裡也有。」
他沒再做壞地喊姐姐,只是昂起腦袋,啄吻落在八重野春海的眼角,親昵地吮去了那些眼淚,「鹹的。」
然後是鼻尖、臉頰。
最後他自下往上,深深地吻住她。
風聲、水漬聲、他的喘息聲。
都躲藏在八重野春海的髮絲間。
橋洞下的水流潺潺,月亮、星星、南瓜燈全都倒映在河面——
八重野春海還是不小心墜入了閃爍的愛河裡。
及川徹外套口袋裡的糖果被壓碎了,隔著糖衣抵在八重野春海的膝蓋。
她悶哼一聲,下意識地想要直起身。
及川徹黏黏糊糊地追上來,問:「怎麼了?是我吻得不舒服嗎?」
「膝蓋……」八重野春海小聲回復。
下一秒,灼熱的手心塞進了她的膝蓋和地面間,八重野春海一驚,「你的手不行。」
「沒事的,再親一會兒就好……」
八重野春海的大腦因為缺氧而混沌,卻謹記著不能壓傷他的手,她往後仰,身子不由下滑,卻——
兩個人同時愣住。
及川徹放平了雙腿,沒有他的腿抵在後背,八重野春海的兩腿得以著了地。
她臉紅得要滴血。
而及川徹只是嘆氣,從她的膝蓋下抽出自己墊著的手。
他的掌心本來想利落地離開,然而中途被勾住了……及川徹合攏的五指再次張開,貼在了八重野春海的大腿上。
滾燙。
八重野春海沒來得及說什麼,及川徹垂頭靠在了她的頸窩。
他說:「……讓我冷靜一下。」
八重野春海回到家的時候,一袋子糖果引起了八重野夫人的注意。
她皺起眉頭,勸道:「要少吃點糖咯小春,會蛀牙的。」
「……嗯嗯。」八重野春海掩著自己的嘴巴,胡亂應答著。
「不過嘛,今天畢竟是萬聖,吃點糖也沒事。」八重野夫人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已經有好幾撥小朋友來討過糖了。」
八重野春海換完了鞋,趕緊往裡走,「我先上樓洗澡了。」
八重野夫人疑惑地看向她,問:「小春,你的聲音不太對哦?」
話音剛落,八重野春海僵住了身子,她欲蓋彌彰地咳嗽兩聲,說:「咳咳,那個糖吃多了,嗓子有點不舒服。我待會兒喝點熱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