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和道“我是不是说过,你敢背叛我的话,后果自负顾明熙,看来你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啊。还是说你从前那些甜言蜜语,不过是虚情假意的哄骗不过都不重要了。”
她打开剪刀,从缝隙里看顾明熙的脸,“我今天就要把你阉了,送进宫做内官,如何”
顾明熙看着那锋利的剪刀,求饶起来,“淑和,你冷静我都是我的错,我一时昏了头。”
淑和哪里还愿意听他的话,一刀下去,惨叫声再次划破了这寂静的长夜。
声音引来不少人围观,但都被淑和带来的人拦在外面。
后来茶余饭后,茶馆巷陌再说起这事,仍旧是夸张的语气“你那是不知道,淑和郡主那可真是下手狠啊”
只是那惨叫声再凄厉,也传不过朱墙黛瓦,更传不进东宫。
陈嫣什么也不知道,只看见晃荡的月亮,在她眼中的海面漾开。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仿佛荡漾的波纹一般,一时冒出个诧异的念头,这是谁的声音呢
她抓着萧决胳膊,哭声也如涟漪一般,断续轻柔。
她有些害怕了,唤起萧决的名字。
萧决也快疯了,搂着抱着,反正不好受。他甚至隐约觉得自己都要病,心头一股股无名火烧过去。
有人欢喜有人愁,悲欢离合,只有一轮月亮看见。
第二日。
萧决上朝时,听得有人参奏吴王,说他未曾管教好女儿,才让淑和郡主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吴王好脾气,只是陪着笑,并未曾辩驳。
“小女是有些顽劣”
萧决无声冷笑。
他们要一个公道,但淳安帝到底偏袒吴王,并未如何处置淑和,只是罚她禁足家中,思过半年,并抄写佛经。又给顾明熙赐了好些补品,让太医去看。
淑和本就有孕,禁足半年也没什么,权当安心养胎。只不过两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才是最有意思的。
下朝回来时,陈嫣刚吃过糕点,听见萧决回来,一个箭步扑进他怀中,亲了他一脸糕点渣子。
萧决托住人,问“今日可有哪里不舒服吗”
陈嫣摇头“没有,今天哪里都很舒服。”
萧决嗯了声。
眨眼又过十数日,太玄子终于抵京。
太玄子临行之前曾与皇帝辞行,归来时自然也得淳安帝热情迎接。淳安帝想问问他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劝萧决打消主意。
淳安帝自然不会想到,太玄子的话是来劝他打消主意的。
太玄子被皇帝请回宫中好生款待,将萧决之事的前因后果告知,道“大师可有什么法子,解决此事”
淳安帝补充道“朕自然为决儿高兴,可国家社稷,大业为重。”
太玄子但笑不语,装模作样掐指一算道“陛下不必着急,我掐指一算,此女命格特殊,与决儿结合反而是好事”
他一顿,闭眼算了算,复睁开眼,笑道“甚至于,于大梁的国运亦有助益啊。”
淳安帝略有迟疑,他对太玄子的话自然是相信的,可
“大师说的可是真的”
太玄子道“我说假话,又有什么好处呢陛下以为呢”
淳安帝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只好暂且搁置下此事。想起什么,临走之前,特意让太玄子住去了别处,不再住在东宫。
太玄子对住哪儿并不挑剔,仍旧是淡淡的模样。
太玄子回到住处后没多久,便去看萧决与陈嫣。陈嫣自然还记得他,恭敬叫了声师父。
太玄子笑容和蔼,从袖中摸出一个红色布包,递给陈嫣,只道是给她的礼物。陈嫣喜欢收礼物,眼睛都放光,接过东西,欢欢喜喜地道谢。
她一双大眼睛在太玄子与萧决之间转了两圈,笑容狡黠道“我知道你们有话要说,还不能让我听,所以我自己去玩了。”
萧决嗯了声,“去吧。”
待她走后,萧决才向太玄子问起她体内情蛊一事的解决之法。
太玄子顺着自己胡子,不大正经地说“情蛊么,没什么,左右阴阳调和,乃自然法则。”,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