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林退露出疲倦的神色,“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解决。”
听她又提到了林竞殊,林退心底涌出厌烦,眉梢按捺地压下。
他压抑着负面情绪,低声说,“我知道了嗯,有时间我会去看您好。”
林退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掐断了电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跟他母亲见面或者通话,都让林退有种窒息感。
大概是因为她总拿他跟林竟殊比较,那个私生子。
以前他母亲从不把林竟殊放在眼里,自从他分化成aha,而林退只是beta,一切都变了。
林退躺到床上,出神地盯着天花板,耳边回荡他母亲刚才的话
“你现在不能出任何错,只有证明比他更优秀更出色,你才能得到公司董事,包括你父亲的认可,然后继承公司。”
这番话听多了就像一座巨山,压在肩头堵到心口,让林退难以喘息。
他慢慢合上了眼睛。
伯克尔顿很注重学生的课余生活,所以学校有不少社团跟俱乐部。
林退找到台球俱乐部时,柏原正在打球。
他今天穿了一身军绿色的工装服,黑色马丁靴,身形修长,气质出众,林退第一眼就注意到他的存在。
包厢有七八人,原本大家还在打闹,林退一进来仿佛摁了消音键,所有人默契地止了声。
帕斯卡第一个打破沉默,戏谑地看着林退,“你来干什么,又是来道歉的”
他话一出,其他人哄笑起来。
林退并没有理他们,对柏原说,“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帕斯卡笑了,“你以为你是谁”
不等他说完,柏原强势打断了他,“你们都出去。”
帕斯卡扭头不可置信地望向柏原。
见他们迟迟没动,柏原不耐烦地扫过去,“还要我再重复一遍”
“不。”帕斯卡一边开口,一边隐晦地打量林退和柏原,“不用。”
等人都走光了,台球室只剩下他们俩。
柏原用球杆将三颗红球送进网袋,身后的人还是没开口的意思。
第四球角度偏了一点,黑球险险擦过球洞,并没有落网。
柏原像是厌烦了这个游戏,随手将球杆甩到一旁,他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仰起头露出利落分明的下颌线。
柏原只喝了一口,低头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中的杯子,“不是想跟我单独谈”
林退看着柏原,问的直白,“怎么做你才肯放过我”
林永廷迟迟办不下那个证,是柏原从中作梗。
他把事情做到明面上,不就是想要他来求他
柏原终于来了兴趣似的,意味不明道“那就要看你能做到什么份上了。”
听着aha恶意满满的话,林退一下子想起几天前教堂他对他的冒犯,惊骇愤怒地瞪着柏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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