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有了着落,沈绿却因此现了一个新的问题他快没钱了。
看来又得去洗劫一波玩家了。
上次突袭玩家集合点的行动虽然失手,但那时玩家们集体从苏格里拉酒店撤离,很难不留下痕迹,沈绿顺着线索一路追查,很快调查到一条消息
苏格里拉酒店当时是被他们的少东家九条清彦包了场,理由是要和朋友一起举办一个私人聚会,还给员工都放了假。
但不知道聚会上哪里出了岔子,隔天酒店经理来上班时现店里一片狼藉,九条清彦和他的朋友们也不见了踪影,以为生了什么事,差点打电话报警,好在九条清彦主动打电话过来解释他和他的那些朋友已经回别墅区休息了。
确定了九条清彦玩家的身份,沈绿在网络上搜索了全米花市的高档别墅区,经过一一筛查核实,终于挖出了减字木兰花公会玩家们的老巢。
如果是三年前,沈绿还会多思考一下这么简单就找到会不会是敌人的陷阱,但在初步接触了这局游戏的玩家之后,他基本摸清楚了这批玩家的平均水平。
看样子自从那起特大游戏事故生后,随着幻梦集团的消息封锁、诸多高玩的退游,以及虚拟现实类别游戏安全性能的加强,玩家们的战斗力也大幅度下降了。
一群羊拿起了枪,依然是一群羊。
凌晨两点,沈绿避开监控前往玩家们的新据点。
很显然,经历过上次被突袭事件,玩家们的警惕性都提高了,这片别墅区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巡逻,监控密布几乎没有死角,驾驶倒挺唬人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玩家在盯着了。
沈绿躲在景观树后面,总结出玩家们的巡逻路线和换班时间,潜行向一楼的监控室。
他的脚步声很轻,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完美地融入了寂静如水的夜色之中。
与此同时,在监控室里摸鱼吃宵夜的两个玩家对有敌人入侵的事情一无所觉
“小淮,把雪碧递给我,快”
[卖花担上]端着色香味俱全的盒饭扒了几口,似乎是噎到了,连忙呼唤队友。
“绿色包装的雪碧”
[淮山隐隐]从装夜宵的塑料袋里拿出一瓶冰镇饮料,看了眼瓶子上的o,确定是雪碧,顿时有些惊讶。
“米花市副本的世界线大概是上个世纪9o年代末,当然是绿色的包装,2o22年雪碧才出于环保考虑换成了透明的包装。你历史课是不是没好好听嗝”
[卖花担上]接住队友丢过来的雪碧吨吨吨,干了一整瓶,畅快地打了个汽水嗝。
“毕业出来工作一年多了,早忘了。”
“真好。不像我,还在考编的路上”
“宇宙的尽头是编制,振作点。”
“累了,毁灭吧,一直待在游戏里摆烂就挺好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监控室的门虚掩着,悄无声息地被人推开了。
感觉被风吹得有点冷,[卖花担上]打了个哆嗦,想起拿宵夜进来的时候门没关,拿纸巾擦了擦手,站起来准备去丢个垃圾顺便关门,突然心口一凉。
看到队友倒在血泊中,[淮山隐隐]手里的串掉在了地上,后知后觉地想要伸手按向警报器,却被人大力揪着后领拽了过去直接按倒在地,死死地压制住了双手,嘴里还被强塞了一个烤馒头,呜呜地说不出话。
敌袭敌袭啊
他焦急的心声注定没有玩家能听到。
各个角落都装满了监控摄像头的别墅大楼,监控室各个屏幕的画面中,百来个玩家有斗地主的、吃宵夜的、打电动的、呼呼大睡的、边巡逻边聊天的,就是没有人察觉异常。
沈绿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被控制住的玩家。
这人有一头粉色的短,浅色的绿眸泪汪汪的,精致的五官比较幼态,少年的体型偏瘦,柳腰丰臀,穿着一身吉利服,看着十分诡计多端。
计较玩家的性取向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们大多都是颜性恋。的由于大多数男玩家捏脸都比较随便,也不能排除这个玩家是否是女玩家玩男号,嗯。
[淮山隐隐]成功把馒头咽了下去,刚要大喊出声,横在喉咙处的一把匕就让他乖乖闭上了嘴。
在游戏里死掉还是有点痛的,而且他的三个辅助天赋都比较废,活着只能给队友加点buff,死了也就白死了不然指挥官也不至于把他和同样战五渣的[卖花担上]派到监控室当仓库管理员
沈绿把匕插回靴子里,游刃有余地用膝盖重重地压住玩家的后背,擒住了对方纤细的手腕“你等下就待在这里给我通报其他人的动向。”
[淮山隐隐]的脸被按在地上,费力地扭头,气鼓鼓地瞪着“杀手”,清澈的绿眼睛里写满了“凭什么听你的”。
忽然想起刚才塞进自己嘴里的馒头过了敌人的手,他神色骤然一沉。
“你给我吃了什么馒头里是不是有毒”
不然这个人怎么会这么淡定,就像笃定他会照做似的一定是馒头有毒
本来只是想用点刑吓吓这头小羊,沈绿微微挑眉,没料到玩家脑洞这么大,但并不妨碍他顺着对方话说“三尸脑神丹而已。只要你配合,我办完事会给你解药放你走的。”
[淮山隐隐]浑身一颤,已经感觉有尸虫在脑子里爬了,没敢问事情要是办不好会怎么样,连连点头。
沈绿缴了粉毛玩家的械,把从对方身上顺下来的枪揣在身上,放松了压制。
如法炮制地捡了另一个玩家掉落的盒子和装备,沈绿戴上了玩家们搞出来的简易无线耳机,拿着两台老古董对讲机,将频段调到相应的档位,才把其中一台对讲机递给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