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宋景的确是很会利用自己这张脸的。
他看荀泽不说话,便又亲了下,只不过这次在他退开时,荀泽低头追了过来,含住宋景的嘴加深了这个吻。
宋景被他亲得面红耳赤,眼中也泛上水光,但在荀泽要抱起他时,宋景轻轻推了推荀泽,说:“皇上,臣身上疼,过几日臣好了再陪皇上好不好?”
“勾孤这半天告诉孤不行?”
“那——臣用手?”
荀泽没说话,他在宋景的嘴上亲了下,哑声道:“用这。”
在金陵那晚,宋景用过这。
这下宋景的脸更红了。
“皇上,等晚上您来臣宫里。”
“现在。”
宋景抬头看了眼荀泽,无奈,只好轻轻点了点头。
荀泽抱着他去了寝殿,约莫一个时辰后,荀泽将在外面候了许久的御医传了进来。
御医进来时宋景裸露着上半身趴在床上,鞭痕纵横交错,肩头还有几个新鲜的暧昧痕迹。
而向来阴晴不定的帝王此刻餍足地坐在床边,像是进食完毕后正在晒太阳的猛兽。
“参见皇上,参见公子。”
荀泽将目光从宋景身上分过来一些。
“给他瞧瞧,不许留下一点疤痕。”
“遵旨。”
御医看了看那些伤又问询了几句,然后开了一些吃的药和涂抹的药便离开了。
御医离开后,宋景也穿好衣服从龙床上下来,他说:“臣也不打扰皇上了,臣先行告退。”
宋景看到荀泽点头,转身要走,又被荀泽喊住。
“宋景,若是你保持这个样子,孤不介意待你好些。”
宋景是背对着荀泽的,所以他不用再去笑了,但话还是要说的。
“臣往后不会再同皇上闹别扭了。”
“回去吧,孤晚上过去。”
宋景离开了,在走出紫宸殿时,他长舒一口气。
回到泠音殿后宋景见双喜还没出来,问了句:“双喜还没起来吗?”
宋景问完,就看到全福红着眼说:“公子,您救救双喜吧。”
宋景疑惑,双喜昨日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这就要救救他了?
“双喜怎么了?”
全福扑腾跪在地上,哭着说:“奴才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一早起来就全身发热,奴才用湿布给他擦了许久也不见好,方才甚至晕过去了,奴才凑了些银子想去太医院抓药,但还是——公子,您救救他吧。”
“晕过去了?药呢?”
说到这,宋景想起来,荀泽吩咐过不让泠音殿拿药。
他叹了口气,说:“现在去拿药吧,想来是可以了。”
听到这话,全福惊喜地抬起头,问:“真的吗公子?”
宋景点点头:“去罢,对了,银子够吗?不够的话回来跟我说。”
“够的,银子够的公子!”
“去吧。”
“是!”
全福小跑着去了太医院,宋景则去了双喜那里。
这小奴才还挺讨宋景喜欢的,而宋景本身就是从最底层长大的,他心中没有那些尊卑。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些不公平的尊卑,因为他和他喜欢的人之间就是隔着这个令人永远无法跨越的“尊卑”。
况且,他与双喜之间又有什么尊卑呢?
不过都是服侍人的罢了,谁又比谁高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