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一次兒子領女朋友回家吃飯的時候,他卻發現了大問題,兒子的女朋友曲盈很有可能是島國人。
平常他工作忙,很少回家,那一次是他第一次見曲盈,這女孩子身材嬌小,五官漂亮,性格也溫柔,而且特別有禮貌,他初見的印象還挺好的,也挺為自己兒子高興。
可是吃飯的時候,他就發現問題了,曲盈真得很勤快,幫著妻子擺放碗筷,可是她擺放的筷子全部都是橫著放的,這是島國人的習慣,而華國人的習慣則是豎著擺放筷子。
飯桌上他不著痕跡地問她:「小曲啊,你老家哪裡的?」
曲盈溫婉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老家是冰城的。」
陳墨和藹地笑了笑,「看著有些不像。」
曲盈眼睛一閃,還是溫婉地回道:「我家是我爸媽這一代才紮根冰城,其實要說起老家,我也能說是申城。」
陳墨笑呵呵,「怪不得看你更像南方人呢。」
後來他又問了一些問題,曲盈都能巧妙地找到理由,這下陳墨對他的懷疑更加深了,後來他主動上報國安,請他們幫忙調查,可是曲盈的背景和經歷都很簡單,看不出有任何的問題。
不過作為從事了大半輩子科研工作的他,跟間諜也是打了大半輩子交道,知道這些並不能說明曲盈沒有問題。
為了不讓自己兒子在感情里受傷,陳墨決定快刀暫亂麻,一次他故意在曲盈來家裡拜訪的時候,故意帶了所里的工作回家,而裡面的文件就是國外勢力都在挖地三尺的防彈衣方面的數據,當然這不可能是真的,只是為了釣魚而偽造的數據。
果不其然曲盈很快就上鉤了,趁著上洗手間的機會,去了他的書房,等她一打開他的公文包,早就潛伏好的國安就給她戴上了銀手鐲。
本來抓捕一個間諜是件高興的事,可是他的兒子陳宇,卻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自己心愛的姑娘竟然是特。務,自暴自棄,整日裡要死不活的,還學會了酗酒,醉了就在家裡吆五喝六吵吵嚷嚷的。
陳墨沒有想到自己一向優秀的兒子,竟然如此脆弱,就因為一個間諜,一場虛假的感情,就半死不活的,陳墨當即氣得要修理他,而他兒子本來就醉著,意識不清醒地反抗,然後陳墨就這樣被推下了樓梯,不僅僅摔斷了腿,甚至還中風了,這樣的他自然不能夠再擔任研究所的所長,而目前研究所的一切事務都由秦老代理,等著上面選派合適的人接任所長。
遠在申城的沈梓瑤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她還記得自己剛回到京城,陳墨第一次上門時候的樣子,小老頭雖然不高,又特別瘦,但是精明中帶著誠懇,她當時就是被他的誠懇打動,去了京城機械製造與自動化研究所。
而她到了研究所之後,對她也是照顧有加,幫她申請宿舍,還有為她開啟的項目組找人,找宿舍,找設備等等,可這麼好的人,他的餘生卻離不開輪椅了。
「沈工,您也別太難過了。」林楠不會勸人,只有這麼幹巴巴的一句話。
沈梓瑤眨了眨眼睛,用手抹了把臉,「幹活去。」
陳墨陳所長最希望的便是國家科技水平能夠領先世界,他不得不離開了工作崗位,他們這些人別的幫不了,只能努力工作,讓他的願望儘快實現。
說著腳步再次去了高爐,再次了仔細地解了一番,特別是看到冶煉後的鐵礦石渣的顏色,她肉疼地問林楠:「這個高爐爐內溫度有些低,裡面的結構也不合理,導致鐵礦石的鐵不能百分百提煉出來,得大改造,我跟上面要的人來了沒有?」
這個林楠知道:「專家還在路上,最早也得明天下午才能到,不過復大和交大那邊來了兩個教授,現正在走程序。」
沈梓瑤聽了,這才鬆了口氣,雖然廠里有工程師可以幫她,但這些工程師也有自己的本職工作,能夠騰出時間來幫她的,也不過三個人,而改造高爐這樣的大工程,三個人,不對加上她四個人鋪展不開啊。
「你就是沈梓瑤?」
交大來的教授姓岳,來了看到沈梓瑤不過一個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滿眼的不可置信,領導雖然說這次的項目的主持人年輕,但也沒有說過如此年輕啊,上過大學沒有,這是哪家的小祖宗,跑過來折騰著玩兒,這不是亂彈琴嗎?
「岳教授,你好,我是沈梓瑤,非常感謝您能來幫忙。」
沈梓瑤自然感受到了岳教授的不悅,但無論前生還是今世受到的懷疑目光多了,無非就是因為「年輕」兩個字,所以她很淡定。
「你好。」
岳教授也是有身份的人,就算心裡有再多的懷疑和不滿,也不會失態地當面質問,只是態度上難免會有些疏離,沈梓瑤笑了笑,沒有放在心上。
至於另外一個教授,則來自復大,是位女教授,姓田,沈梓瑤也是非常有禮貌地打招呼:「田教授好,以後還請您多多指點。」
田教授也非常驚訝沈梓瑤的年輕,不過他除了驚訝之外,更多的卻是欣慰,鋼鐵可是國家的重要物資,她可不認為上面會派一個不學無術的人,瞎折騰鋼鐵,所以她的態度還算溫和。
「指點不敢當,我們互相學習就好。」
她的話音剛落,岳教授就又開口了,「閒話什麼時候都能說,還是趕緊開始幹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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