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咖色的液體傾斜而下,倒在斑點花紋的咖啡杯里,湧起一縷白煙。
江離心虛地清了清嗓子,問到:「季白,你那個……不是早上會健身嗎?」
季白頭都沒抬:「今天早上也練了,不過為了不干擾你的選擇,我是穿好衣服在房間練的。」
江離一愣,心想:我靠?這個人怎麼一個晚上又進化出了花樣?
可嘴上卻不饒人,嫌棄地說:「想多了吧,是不是你現在身材不好怕我看見呀,你放心,我是不會笑話你的!」
季白絲毫沒有上鉤的意思,只淡淡回了句:「你說是就是。」
江離咬了咬後槽牙,憋著心底的怒氣坐在了餐桌前打著哈欠。
早知道多睡會兒了,白起這麼早。
都怪季白,昨天晚上江離根本沒怎麼睡好,滿腦子都是她坐在季白腿上吻他時,他將平日的隱忍撕開了一條口子的表情。
季白很快就端著兩個餐盤走了過來分別放在江離的面前和與江離相對的另一側,又端了熱騰騰的咖啡,最後從櫥櫃中拿了兩套餐具放下才落了座。
江離拿起自己的筷子,盯著筷子上的卡通企鵝看了半天。
好傢夥,以前上學的時候季白還算收斂,現在自己一個人住了,看來是徹底的放飛自我了,連筷子上都有可愛的小企鵝。
江離又看了看季白手裡的那雙筷子,不是一樣的小企鵝,而是癟著嘴的小鴨子。
而季白將筷子尖頭放進嘴裡,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奇妙的和諧感。
江離一筷子插在水煮蛋上,放在嘴裡咬著:「水煮蛋、牛油果、炒雜菜,麵包片,你平時都吃的這麼健康嗎?」
季白將烤好的麵包片遞給江離,說:「營養均衡很重要,你覺得淡嗎?午飯我可以改改口味。」
「不淡,正好。」江離喝了一口咖啡,純純的美式,味道醇厚,「那怪不得你身材還挺好的,沒人欣賞多可惜呀!」
季白沒有接話,吃飯吃的十分專注。
江離自討沒,只能把悶氣發泄在食物上,狠狠咬碎。
飯後,江離主動收拾起碗筷,卻被季白拿走。
「你去打會兒遊戲吧,我收拾就行。」
季白將盤子羅列在一起,江離後腳就跟進了廚房:「我刷吧,就這麼點餐具,我也不能什麼都不干呀,我又不是來你家當大爺的。」
可季白已經動作迅,已經打開了水龍頭:「就幾個盤子而已,順手就刷了。你要是不想玩遊戲,在廚房陪我也行。」
白色的泡沫附著在季白的手背上,江離靠著料理台看著季白,覺得這個人真是一如既往地有意思。
嚴於律己,寬於律人,好像對她毫無索求,又好像要得更多。
江離看著季白收拾好餐具,又坐回客廳跟他一起打遊戲。好久沒玩遊戲了,江離的手有些生,季白也沒讓著她,一套連招打得她命喪當場。
江離不服氣:「再來!」
季白忍著笑意又開了一局,江離被打得找不到北。
她把手柄往腿上一放,說到:「這不公平!我很久沒玩過大亂鬥了,都忘了怎麼連招了,你教我!快點!」
季白講了一遍連招的套路,又演示了一遍操作,江離學的小有所成,催著他趕緊再開一局。
可季白拿起手機看了看手機,收走了她手中的手柄。
「消化的差不多了,我們去慢跑吧,慢跑很適合你。」
江離出門的時候還在想連招的事情,手指輕輕動著,眼睛眨動變緩,季白看著江離,忍不住勾唇輕笑。
江離還是這樣,點火就著,永遠有放不下的勝負欲。
江離伴隨著一個伸懶腰的動作深吸一口氣,不用開車去跟別人搶時間的感覺真的很好。
季白住的這個小區的綠化不錯,下樓就聞到了鮮的樹葉味道和若有似無的一絲花香,海洋氣候帶來了濕潤的海風,拂在臉上有自由的味道。
今天起,她就是一個幸福的無業游民了。
江離在季白的指導下進行熱身,旋轉著手腕和腳腕,膝蓋傳來的「咔咔」聲彰顯著她不常運動的手身份。
熱身後,兩人沿著小區開始了慢跑。
季白壓著度和江離並排跑著,偶爾會輕輕拉江離的胳膊幫她躲避腳下的碎石,江離的胸腔逐漸開始有了輕微的壓力,手心和腳心都開始發熱。
兩人沒有跑出小區,只是圍著小區的林蔭路維持著勻轉圈跑,跑了四十多分鐘,季白聽著江離紛亂的呼吸,示意江離停下來歇一歇。
江離的臉有些發燙,原地喘了幾分鐘才把氣喘勻,季白將眼神從江離的細長的脖頸處移開,把一直握在手中的礦泉水擰開蓋子遞給了她。
江離看著季白沒有變化的臉色和表情,忍不住問到:「你每天都要慢跑嗎?」
看著江離十分豪邁的喝水動作,季白忍不住出聲提醒:「慢點喝……也不是每天都跑,看天氣吧,天氣不好的時候就只在家做體能。」
江離喝了水,這才緩過來了一些,把礦泉水重遞給季白,調侃道:「天天運動不累嗎,我真服了,你是不是有自虐傾向啊?」
季白盯著手裡的礦泉水,喉結輕動,仰頭也喝了一小口水,將手中的礦泉水蓋子狠狠地擰緊:「也許有吧,比如會迷上一些沒有心的壞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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