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出身富貴的少爺,為了給自己準備驚喜親自布置煙花,又被抓進局子來回折騰,多少能看得出來,上官確實對自己不一般。
上官崢不知道她心裡在打著什么小九九,只輕蔑地掃了一眼剛剛押著自己過來的警察,臉色有些陰沉。
私放煙花在上官崢看來壓根不是什麼大事,也就是那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小片警上綱上線的,還妄圖拿這罪名拘留他。
笑話,也不看看他是誰。
雖然在外面遊蕩,但家裡不可能真的不管他,這不這邊抓了他,那邊管家就已經安排人打點過了,誰抓的他誰就得乖乖把他給放了,爺不追究那是爺大發慈悲不計較。
他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女生,知道她眼巴巴過來是黃毛小弟偷偷打了電話,這事兒上官崢其實是知道的,也不是刻意賣慘才配合留下來,只是煙花看不成了,但這局子不能白蹲,他做事向來張揚,默默無聞那一套不適合他。
上官崢從座椅上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了一眼身側矮了自己一頭多的女生,語氣近乎賞賜一般道:「今晚是看不成煙花了,帶你去京市看吧。」
從家裡出來的時間也差不多了,該回去了,不然他出來久了,家裡怕是真生氣了,那可不好。
「去京市嗎?」丁慕詩有點驚喜,「什麼時候?」
「當然是現在啊,寶貝今天不可以陪我嗎?」
他身高腿長,長相痞氣中帶著一絲冷酷,但一雙桃花眼狹長,看著人的時候總顯得多情極了,被他多情的目光一掃,丁慕詩心尖顫了顫,面上也浮現了一層淺淺的粉。
「可以的。」她欣然答應,她爸爸要是知道她和上官一起出去,肯定會同意。
高大的男生見狀輕嗤了一聲,一點小玩意就哄好了,沒意思,還不如那個敢偷看他的小矮子有意思。
上官崢對丁慕詩乎尋常的興致忽然消退了不少,他大步邁出了派出所,朝她丟了句,「走了。」
丁慕詩只顧著害羞,沒注意到這聲輕笑中的嘲弄,扶著小包乖順地跟上了。
*
江爸開著車穩穩地往家走,江媽媽坐在副駕駛回頭跟倆小的說話,
「怎麼跑濱河路那邊啦?」
江年年和溫垣都坐在后座,聽見媽媽的話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想玩煙花棒,那邊不是人少嘛。」
自己的女兒自己最了解,聽她這麼說江媽媽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玩都玩了,害怕別人笑話你呀,煙花棒又不是只有小朋友才能玩,偏你羞恥得很。」
「哎呀媽媽!」江年年捂住臉不看她,「反正就是不好意思嘛。」
江媽江爸聽見這話不約而同地笑了出來,逗孩子就是其樂無窮,等紅燈的時候,江爸叮囑了倆人幾句,「多大了想玩煙花棒都可以,不過下回還是去人稍微多一些的地方,安全點。」
濱河公園那邊種了不少柳樹,不遠處就是青石河,夏秋的傍晚晚風一吹,涼爽極了,從早到晚都有人乘涼散步。
但冬日公園裡的樹木葉子都落盡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幹,涼亭周邊一片荒草,北側一條冰河沒什麼遮擋,寒風一吹冷得人顫動個不停。
往年還有小孩偷偷在冰面上滑冰,結果冰面裂了直接掉下去了,冬日裡又基本沒什麼人過去玩,等發現時已經晚了。
江爸爸說起這件事語氣嚴肅極了:「尤其是那青石河,咱們這邊氣溫不夠低,冰面又薄又脆,可千萬不能偷偷上去滑冰啊!」
江媽也跟著叮囑倆人放在心上,「還有人晚上從那邊過,看不清路掉河裡的。」
「所以晚上儘量別往那邊去,太不安全了!」
倆人知道長輩的擔憂,也後知後覺大晚上走那邊繞道確實不妥,即使沒意外撞上那一撥偷放煙花的人,也有旁的安全隱患,都乖乖地點了點頭稱好,答應一定不去那邊冒險。
話頭過去,溫垣後知後覺醋和料酒剛剛都扔了,他這會兒兩手空空,恐怕會耽誤晚上吃餃子。
「江叔」,溫垣有點不好意思,聲音中帶了些歉疚,「一會兒我們能繞一下路嗎?買來的香醋和料酒剛不小心打碎了。」
「碎了?沒事兒,碎了一會兒拐個彎再買一瓶好了。」江媽媽和江爸爸剛才光顧著停車了,沒注意派出所門口發生的事情,只擔心孩子們的安危,「那碎瓶子傷著你沒?」
江媽媽側過頭看了看溫垣的手,關心地問他,「瓶子碎了,玻璃片劃一下可疼了。」
溫垣搖了搖頭,「我沒事。」
「那就好。」
江媽放了心,然後指揮著老公前面拐個彎,繞道去臨街的一家小市。
這會兒時間有些晚了,去別家估計都得白走一趟,只有這家老闆平日裡吃住都在鋪子裡,經常營業到晚上十點多,估摸著還能買到。
繞了遠路,不過順利買到了香醋,因著之前的事兒,江媽還專門給倆人買了兩大盒煙花棒讓他倆抱在懷裡,看得江年年倆人哭笑不得。
*
除夕晚上是要守夜的,但江爸江媽還有老爺子一向睡得早,熬不了大夜,加上晚上忙活好一陣做了滿滿一桌子菜,都累得不輕,吃完飯收拾收拾就去睡了。
這會兒夜深,只剩下江年年和溫垣窩在客廳里,一邊看著春晚一邊嗑瓜子。
B城處在南北交界地帶,沒有南方冬季如春的溫度,但也沒有北方銀裝素裹的肅殺,所以也就享受不到暖氣房裡吃雪糕的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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