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女士急忙跑过去扶着他,傅钲脸色苍白,鬓角还有汗珠,显然是疼极,她扭头就骂:“傅明阳,你个王八蛋,不是说好了教训几句就可以了吗?”
傅长无奈地说:“我没下重手。”
傅钲捂着伤喊:“哎呦,哎呦。”
傅长……
“你把我儿子打成这样还说没下重手?你是要打死他吗?”
“他犯了这么大的错误,打他怎么了?慈母多败儿!”
余女士一听,那还得了?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傅长急忙给傅钲使眼色,傅钲全当看不见,还像个孩子一样故意喊这疼那疼。
傅长气得够呛,眼看战争即将升级,立马转移话题:“咳,傅钲,你的处理结果过两天就下来了,你做好心理准备。”
“哎呦,妈,我背真疼。”
这个才是王八蛋!
余女士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傅长一眼,搀扶着傅钲回屋,口里一个劲地说要给他炖些药膳补一补。
回到屋里,傅钲趴在床上,问她妈:“妈,爷爷没在家?”爷爷最疼他,这么大动静不可能不出来,他外公倒是前几天回余家了。
余女士从床头柜搜出药膏,傅钲工作特殊,有时候也会带伤回来,所以屋里经常备着药。
“你爷爷要在家,你爸还敢吗?”
傅钲把头闷在枕头里笑,余女士听见,捶他一下,傅钲从小要强,要是真疼,反而不会说。
可她还是舍不得,他还是个孩子啊!
当掀开衣服看到后背那一条条红肿的痕迹时,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你爷爷最近可忙了,说是遇到一位老朋友,时不时的就会出去聚聚,今天上午又去了。”
这三百多个月的孩子随口问道:“是谁啊?”
余女士边擦药边说:“不知道,没说。不过这几天好像你爷爷心情不好,问他什么也没说。”
“我爸知道吗?”
“知道,警卫跟着呢,放心吧。”
“嗯,”那药擦上去还有点疼,但没一会又觉得清凉无比,他心想着等爷爷回来了再仔细问问。
他最近累极,他妈手法又轻柔,让人昏昏欲睡。
傅钲将手机拿出来,一开机微信当当当响个不停,其中置顶的一个群里来信息,还附带照片:【傅少,叶小姐中午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遇到小余总,他们——】
还没看完,手机忽然被他妈从背后抽走:“妈?”
余女士握着手机,语气不善:“你别说话!”随后还翻群里聊天记录。
傅钲这才意识到不对,急忙翻身而起:“妈,你听我说——”
余女士已经看了几条,都不用再看,也明白怎么回事,她怒火中烧,将手机砸过去:“傅钲,你究竟是干了什么?你让人监视凝凝?”
“我不是,我——”
“还想狡辩,你群里的照片和转账记录是怎么回事?”那些照片无一例外都是偷拍,都是叶凝玉的每天的行程。
傅钲想张口,却不知要说着什么,他的初衷本来是想保护她,可后来怎么变了质呢?
“你是警察,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傅钲垂着头一言未,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余女士骂了一阵,还是心疼自己的孩子,便语重心长的对他说:“小钲,你自幼很少让我们操心,你走的每一步都靠的是你自己,怎么越大越糊涂了呢?你儿时的志向,就是保家卫国惩恶锄奸,别被一些龌龊的行为脏了自己的脚步啊。”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余女士离开后,傅钲像是褪去浑身的力量跌坐在地上,他双手抱着脑袋,里面嗡嗡的像要爆炸一样。
他想起自己这么多年的不易,想起爷爷讲的每一个故事。
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这是爷爷教给他的做人道理,可他怎么失了初心?
手机又蜂鸣一下,他深深叹口气,在群里转了一笔钱,然后回复:【这段时间辛苦两位了,以后不用跟了。】
【傅少,不跟了是什么意思?】
【撤了吧,之后我为两位找个合适的工作,等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