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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趁夜行凶(第1页)

莫庭晟不喜欢门窗紧闭,加上原本天气炎热,睡前就更是习惯留一扇窗户通风,这会儿又开着房门,房间里便卷起了阵阵穿堂风。

江翊伸手拨开被吹到脸颊上的碎,垂下眼去唉声叹气:“兰兄这话说得好凉薄,我一早出去买早饭,回来听说你被官差带走了,便在你屋里等了你一整天,这饭菜也不是什么算准了你回来的时间,只是我恰好刚刚让小二热过一次罢了,没想到竟然惹你这般猜忌。”

他说得情真意切,就差从眼角挤出两滴眼泪来,说话的音量却不小,他们的房门洞开着,路过的人无不好奇地侧目两眼。

莫庭晟简直要觉得自己是个不识好歹的负心人,头皮一阵麻,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认命地起身关门去了。

这几日下来也知道他不是个简单人物,同在建安城,派人打探一下自己的行踪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必非没事去招惹他。

“多嘴!”莫庭晟关上门,抵着门板低声骂了自己一句。

江翊丝毫不掩饰满脸得逞的得意。

莫庭晟硬着头皮视而不见,僵着脖子给自己随手倒了一杯酒,一口闷了下去,液体入口的时候他脸就皱了起来,差点一口喷出来。

忍了又忍,这才没糟蹋这一桌好菜。

他就说怎么今天这酒怎么香味这么淡,还以为是这酒本就不醇,加上有风吹散了酒味,自己闻不到,结果。。。。。。

他擦了擦嘴,指着那“酒壶”问:“这是什么?”

江翊:“酒壶。”

莫庭晟:“。。。。。。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水啊,”江翊端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理直气壮:“兰兄知道的,我沾不得酒,容易失态。”

莫庭晟对他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坦言表示无法苟同:“这位兄台,你闲着没事往酒壶里装什么水啊?”

江翊端起水抿了一口,明显顿了一下。

这酒壶多半没有用心清洗过,里面还残留了一些酒的味道,再掺上清水,味道简直不伦不类,一言难尽。

这是被自己搬的石头绊了一脚,江翊只好强装无事,放下还剩了大半杯的水:“酒多伤身,”说着给莫庭晟又满上杯,苦口婆心:“兰兄平日里水喝得太少了,对身体不好。”

莫庭晟垂眼看看自己的杯子,又看看他的杯子,“呵”了一声,出去冲门外喊了一声:“小二,来壶好酒。”

他喊完重新回到位置上,打定主意不再搭理江翊。

回想起来这一天里面似乎也并没有生什么,就连和自家兄长那场无声的进退较量也算不上熬人,可回到房间,被江翊这么一番捉弄,他便突然觉得那些被自己无意间压下去的疲惫泄露出来,让他有些不想说话。

江翊却像是全然不在意,自顾自一边吃还一边点评,一会儿说这道菜好吃,往他面前推一点,一会儿说那道菜不错,给他碗里夹一些。

一个人张罗出了一家子的架势。

莫庭晟不接话,也不讲究,他往自己碗里放什么都吃,吃到好吃的就多夹两筷子,觉得不合口味的就喝一口酒冲掉嘴里的味道。

江翊虽然面上镇定如常,但一开始给他夹菜还有些心里惴惴的,没想到他当真就吃了,一时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成就感,便开始越殷勤起来,一边“投喂”,一边仔细观察他的反应,总结了一番之后便大概猜出了他的口味。

只是他注意力全在莫庭晟的身上,没注意到手边两人的酒壶在起落之间已经调换了位置。

莫庭晟这一天下来喝了一肚子的茶水,原本并不觉得有多饿,可就这么一筷子接着一筷子,吃着吃着反倒觉得胃口大开。

客栈的酒菜还算不错,食材新鲜,厨师的火候也不错,即便是那道江翊说热过一次的汤羹,也没有失去它原本鲜香。

五脏庙暖和起来了,心情也自然而然跟着舒坦了不少,莫庭晟这才回过味儿来,觉得自己一开始的那番话确实有点小人之心,便想给江翊服软赔个不是。

可当他抓起酒壶往杯里倒,他就觉得好像不太对,凑近一闻——果然,这壶分明是江翊那壶掺了酒的水,只怕是两个酒壶放得太近,被他拿错了。

他正暗道不妙,就听江翊口齿清晰地开腔了:“你说,这酒和水,看上去分明是一样的东西,可为什么酒就可以装在精致的酒壶里,水就不行呢?”

莫庭晟扶额,出手便去夺他手里的酒壶,没想到这人不光说话清楚,反应也极快,正倒着酒,见他伸手过来,不躲不闪,可一碰到,便像是吸附住了他的皮肤,手腕贴着他的转了一圈。

莫庭晟在触到皮肤的温度的瞬间便想要抽离,却现并没有那么容易甩掉。

那人的手白皙纤细,指骨修长灵巧,食指和拇指松松地把酒壶勾在其中,手腕翻飞之间,酒壶却稳稳当当,没有半滴撒漏。

像条身形灵巧盘踞的游蛇。

莫庭晟觉得他手法诡异有趣,刚要细看,江翊却收了手,把酒壶宝贝似的揣进怀里:“兰兄不讲究,怎么还动手强抢呢?”

莫庭晟被这平白的指控打得啼笑皆非,指着他怀里的壶:“你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是水。”江翊答道,随即又认真想了想:“有些酒味的水。”

莫庭晟试图和他说理,摇头道:“你那个是酒,我这个才是掺了酒味的水。”说着朝他扬了扬手里的壶。

江翊摇了摇头,伸手把他的酒壶往回推:“你想骗我喝酒,我不上当。”

莫庭晟知道跟醉酒的人讲道理比对牛弹琴还难,干脆就放弃了,准备起身再去给自己叫一壶,可他正准备站起来,衣袖就重重坠了一下,力气大得险些把他拽倒,他低头去看,现江翊正拽着自己的袖口。

“你还没回答我,”江翊语气执拗地看着他:“难道酒壶里就只能装酒吗?是谁规定了水就不能装在酒壶里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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