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膳的遙清很沉默也很快,像是在完成任務一樣。
楚梟忍不住皺眉,「吃慢些。」
遙清果然慢了下來,只是吃慢了就無法全心全意吃飯,心神總會飄散開,於是臉上的緋色也越來越重,甚至額頭冒出細小汗珠。
楚梟一開始沒發現,待發現過後便是心中一驚。
「你可是還不舒服?」
遙清面對楚梟沒什麼可隱瞞的,點頭,「不舒服。」
楚梟面對他如此坦然的承認,一時無言。
「不舒服你還知道用膳,該說你什麼好。」言語中頗為無奈,親昵自然。
遙清無辜的看著楚梟,「要健康!」
楚梟對上這認真的眸子,心中一動。
放下碗筷,他走至遙清身旁,彎腰一把將人抱起,懷中的分量輕若無物。
「瘦,是該好好吃飯,可吃飽了?」
遙清乖乖窩在楚梟懷裡,眼中閃過一絲眷念,只是很快就不見,只剩下屬於遙清的懵懂淡漠,無波無瀾。
「飽了。」
「飽了就好,我給你解毒!」
語畢,不給遙清拒絕的機會,抱著人往臥房走。
遙清攀著楚梟的肩,也絲毫沒有反抗。
進了屋子,楚梟大步流星將人放床上,紗帳落下,遮掩住一室春宵。
……
第二日清晨,鳥雀在窗外鳴叫,陽光鋪灑入房中,將精疲力竭的人喚醒。
楚梟慵懶的睜開眼,懷裡的溫軟讓他這幾日以來的缺失達到圓滿。
他現在萬分確定,自己和遙清,絕對不會是第一次見面。
垂眸打量著懷裡依然熟睡的人,楚梟很是滿意。
但很快,一股無名火也騰的升起。
昨天的那個情況,萬一自己沒去飄香十里呢?
這般想著,楚梟眼睛就紅了。
很想把熟睡的人叫醒,質問他為何會和那勞什子三皇子出現在一個包間,還喝下明顯心懷不軌的人拿出來的酒。
可看看遙清眼角還未乾涸的眼淚,楚梟到底壓制住了自己的火氣,沒在遙清身上發泄出來。
輕手輕腳的下床隨意套上一間裡衣,楚梟推門走了出去。
門外,守了一夜的侍衛看到楚梟,眼中露出奇異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