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后传来一声轻笑,倪不逾从背后揽住了她,她忍不住轻颤了下,听到他一本正经地问“还难受吗”
盛栖池没有开口。
他又说“昨晚”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忘了”
盛栖池猛地开口,堵住他即将出口的话“你也不许再说。”
沉默两秒。
倪不逾忽然笑了声,气音里带着点逗弄的意味“行,那我也忘了。”
盛栖池吸了吸鼻子,刚想松口气。
就听他理所当然地说“那今天是我的生日,你是不是该送我礼物了”
盛栖池“”
他指尖勾着她的头,温热的唇似有若无地贴着她颈后的皮肤,语气轻挑而含糊。
“那就送个属于成年人的礼物”
“”
感受到他嚣张而惊人的变化,盛栖池整颗心都下意识地缩了起来。
她动了动唇,刚要开口,就猝不及防地被他掰过身子转了过来
盛栖池又洗了次澡,等吹干头收拾利落,时针已经快指向中午十二点了。
因为中午还约了丛眠他们一起吃饭,两人便拿上东西去前台退房。
盛栖池抱着书包坐在大厅的沙上,等着倪不逾去交房卡退押金。
倪不逾整个人神清气爽,散漫地靠在柜台边,把手里的房卡递出去。
前台工作人员接过,很快拿起对讲机,对那端说道“86o6房间退房。”
那边传来保洁阿姨的回复“收到。”
前台工作人员低头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微笑着对他说,“稍等。”
倪不逾微微颔。
很快,对讲机里又传来保洁阿姨中气十足的声音,响亮地在大厅里环绕“86o6房间消费安全套一盒,86o6房间消费安全套一盒”
“”
正懒散靠在沙上的盛栖池倏得一下坐得笔直,僵硬地,一动不动。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浇灌上一层层水泥,迅地石化
短暂的几秒钟,像过了一个世界般那样漫长。
盛栖池从那阵让人窒息的尴尬中堪堪找回一丝理智,她迅地低下头,把外套后面的帽子戴到了头上。
捂着几欲滴血的脸,她缓缓地看向前台,看到前一刻还气定神闲的倪不逾不知何时站直了,微微低着头,把鸭舌帽的帽檐压到了最低,只露出紧绷着的下颌。
而露在帽子外的耳朵,连带着脖颈,全都红了。
盛栖池率先跑出了酒店大门。
她站在台阶侧边上,迎着冬日寒凉的空气,不住地拿手在脸颊旁边扇着风。
隔了两分钟,倪不逾从里面走了出来。
盛栖池对上他的视线,耳边仿佛再次响起保洁阿姨那句让人手脚僵硬、头皮麻的话,两人心照不宣地别开了眼。
盛栖池垂着眼,摸了摸鼻子,好半晌才低声嘟囔了句“都怪你。”
倪不逾抿了抿唇,声音略微僵硬“我也不知道酒店”
盛栖池眼神闪烁着,抬头看天。
倪不逾声音压低了分,一本正经的,像是在为自己正名“房间里只有一盒,我本来可以咳。”
他停住没再往下说,盛栖池已经懂了。
他还在计较着自己昨晚说过的关于能力的狂言。
这都什么时候了
他怎么还在计较这个
盛栖池又气又好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再次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