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不能住在一个院子里。”
江凝小脸愤愤,她知晓孟氏心思细密,又浸润在后宅多年,女子间的那点心思她最是容易瞧出来,虽说她是自己生母,可自己与谢沉胥这样的关系,她定然接受不了。
如今他们处境尚未安定,江凝便想能瞒多久算多久。
“可这座府邸便只有三间院子,已经满了。”
谢沉胥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那我,我搬出去住”
江凝想到自己身上还有银子,便是不回孟承御那里,她还能住在客栈里。
“你这不就相当于告诉他们,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谢沉胥盯着她这副六神无主的样子嗤笑。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
江凝皱皱鼻尖。
“就在这住着。你蒙骗人的功夫那般厉害,再蒙骗他们几日又如何?亦或是,你不想蒙骗倒也行。”
谢沉胥手撑下颌,若有所思道。
江凝狠狠瞪他一眼,知他只会幸灾乐祸,索性转身愤愤回屋。
采荷见她带着气回来,不由疑惑道:“姑娘见到了老爷夫人,不是应该高兴么?”
“可咱们如今同谢沉胥住在这间院子里,叫我如何高兴得起来?”
江凝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闻言,采荷脸色也变了变。
见江凝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好的法子,采荷开口问她:“姑娘,要不先别想了,咱们明日是不是得把老爷夫人脱险的消息告诉表公子一声?”
“表哥?”
采荷的话让江凝心头一亮,立刻扬起眉眼道:“你说的不错,是要告诉他。”
便是不想着让孟承御替自己打掩护,他里里外外忙了这么些日子,江凝也应该将这个消息告诉他。
隔日,趁着江尧年夫妇还未起身,江凝早早出了门去魏翼巡府上。
好在她去的早,孟承御还未出门。
得知江尧年和孟氏从匈奴营出来的消息,孟承御赶忙同江凝一块往陈府去,他也要当面见见他们才放心。
去陈府的路上,江凝告诉孟承御,若是江尧年夫妇问起她和谢沉胥住在同一间院子里的事,便同他们说魏翼巡府上的刺客是因江凝而来,谢沉胥救了她一命。
为江凝安危着想,才让她住在他院子里。
岂料,听她说完这番话,孟承御的脸色却不太好,反而还问她:“表妹,你住在陈府里这么多日,便是同掌司大人住在同一间院子里?”
江凝抿抿唇,点下头。
孟承御犹疑片刻,突然开口道:“在和你一块来漠北的路上,我曾发觉我们背后有人跟着,是不是掌司大人派来的人?”
他生得明眸皓齿,可敏锐之力一点不比常年威武作战的人差,便是这细微之处,也被他察觉出来。
“嗯!”
江凝沉沉应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