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怒人的事,她倒是最擅长——
谢沉胥攥着她手腕的掌心猛地发力,痛得她连眼神都在颤抖,却死死咬唇不肯求饶。
“你同我能试,同他却试不了——”
谢沉胥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砰——”
下一瞬,只听见碗碟摔碎的声音,屋内烛光也被他熄灭。
黑暗中,江凝只觉得自己身子一轻,人已被他搂坐在圆桌上,衣襟被他紧攥住,铺天盖地的侵夺感落到她身上。
她彻底惹怒了他。
她抗拒地将他推开,却被他咬耳笑问:“不想救你父兄了?”
她朝他伸出的抗拒的手滞在半空,不到一瞬抽了回去,落到他双肩上。
谢沉胥满意出声,“聪明。”
俩人灼热的呼吸声交织在屋内。
孟承御听到碗碟摔碎的声音闻声赶来,在屋外敲响屋门问:“表妹,可是发生了何事?”
江凝身子猛然僵住,咬住谢沉胥衣襟不敢发声。
偏偏这人恶劣得很,却故意使力,让她不得不松开紧咬的牙关,声音虚弱道:“表哥无事,刚才我不小心将碗碟摔碎,已经歇下了。”
说完,她呼吸微喘。
孟承御站在屋门口,疑惑地盯着黑沉沉的窗柩。
微弱的月光将他身影映照在窗柩上,江凝落下屈辱的眼泪。
站了一会儿,见屋内没了声音,孟承御方离开。
见他离开,江凝僵硬的身子明显放松下来。
却让谢沉胥愈加生怒,霸道的力道冲击着她柔弱的身子,让她几乎摇摇欲坠。
谢沉胥用手熨帖她后背,撑住她身子。
“可以了么?”
这一次,他尤其的久,江凝知道他在等他求饶。
“怕他回来?”
他嗤笑反问。
江凝紧咬着唇,不肯回话。
“你很聪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他嗓音浓稠暗哑。
“我错了”
她掌心熨帖在他肩头上,虚弱地靠着他,气息微弱道。
他低下头,捧起她下颌,薄唇裹住。
她还是这副样子最让他怜惜,倔强得不肯低头的样子他不喜欢。
不知被他折腾了多久,江凝只觉得自己浑浑噩噩睡了过去。
她连着赶了多日的路,又被他这般折腾,只觉浑身上下都没了力气。
搬过来
就连采荷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都毫无知觉。
“姑娘,奴婢打探到掌司大人落脚在陈府。”
采荷边伺候江凝起身,边朝她回禀。
江凝轻轻应了一声,如此说来昨夜采荷回来时谢沉胥已经走了。
“表哥可在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