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盯着她,将这种令人害臊的话说得冠冕堂皇。
“什么日后”
江凝抿唇嘟囔着。
“不是日后,难道是此刻?”
他盯着她的眸光,隐隐映出跳跃的烛光,好似还夹杂着另一团火光。
“不是啊!”
“那便是日后!”
“也不是!”
“闭嘴!”
留来做嫁妆?
稀薄的月光被忽至的云层遮掩,屋内烛光黯淡,俩人靠得很近,江凝都能听到他沉稳的气息声,带着微微灼热感。
见红肿消退下去,谢沉胥才松开手。
“祖母那边?”
恰好他来了,江凝便问他江徐氏那边的进展。
“时机尚未成熟。”
谢沉胥只轻轻吐露这几个字。
距回京尚有一个月,只怕江老夫人已将大房的家产查得七七八八,思及此处,江凝还是微微绷起神情。
“如此紧张,看来江尧年留给你的家产不少。”
谢沉胥盯着她,瞧出她担忧思绪。
“不管有多少,一分都不能给她——”
江凝没好气道。
“一份都不给?难道你要留着拿来当嫁妆?”
他沉眸反问。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江凝兜着圈子。
“不如何。”
他垂下眼睫,不知在想些什么。
采荷回来前,谢沉胥已经离开。
见到江凝盯着烛火发愣,采荷问道:“姑娘是不是困了?”
她回过神色,干脆点头道:“嗯。”
采荷赶忙给她擦洗了身子,伺候她歇下。
月色迷朦,谢沉胥回去时,已不如刚来时的那般赶,翟墨给他备了马车,他慵懒地靠在轿辇内问:“方辞礼的事处理得如何?”
“只怕他以后连春花楼都不敢去了。”
翟墨垂眸答话。
谢沉胥满意阖上眼。
隔日,方辞礼昏昏沉沉醒来时,只觉身上疼痛得厉害,他唤来身边侍从八斗,让他褪下亵裤,看到里面肿胀成一团,却不知是如何弄的。
“怎么回事?!”
他吓得脸色发白。
八斗更是战战兢兢,完全不知道昨儿个夜里,主子这间屋子发生了何事。
“奴,奴才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