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不要寻个太医过来看看?”
杨书瑾见她脸色发白,担忧发问。
“不!不必”
她厉声回绝。
待心思渐渐平静下来后,她又想起同谢沉胥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谢沉胥与她,是不是做过那样的事?!
她狠狠咬牙,问杨书瑾,“那女子,难道就一点蛛丝马迹都寻不着?!”
杨书瑾面露慌意摇头,“掌司大人近来都在忙着替陛下办案,未见他接触过什么女子。况且,咱们在他身边的眼线都被他清完了,想要再安插进去几乎是不可能。”
“砰——”
轿辇内,赵玉瓒将茶几上的茶盏狠狠摔碎。
她便不信,来日方长,她没有抓住那女子的时候——
慎刑司的阁楼上。
翟墨见谢沉胥将手洗干净,上前递上汗巾给他擦拭,随即嗫嗫嚅嚅朝他开口道:“公子,听说前几日万钟寺后山的古佛倒塌,方辞礼主动请缨过去修缮,此刻人也在万钟寺内。”
他将擦拭完的汗巾猛地扔回翟墨手里,寒眸冷冷剜着他,“前几日的消息,这会儿才来禀告?!”
“属下知错”
翟墨心里叫苦连天,谁也没料到方辞礼会突然去万钟寺,更何况谢沉胥这几日都在皇宫里进进出出,翟墨也未敢叨扰他。
“她可能应付得了?”
冷静下来后,他沉声问。
“六姑娘能应付得了!而且,咱们留了铁衣卫在那!”
翟墨立刻机灵回。
“嗯。”
谢沉胥应声。
翟墨原以为此事便这么过去,直到他将自个主子洗过的那盆水拿出去倒完回来,哪里还能看到谢沉胥的身影,已是人去房空。
夕阳沉沉,彼时的谢沉胥披着玄色锦衣,正驰骋烈马往万钟寺赶去。
美人那般痛苦
连日的雨水让万钟寺后山下的古佛修缮进度极慢,也便是这两日出了太阳,山下的淤泥才清除干净。
这几日都不见方辞礼的身影,想来修缮古佛一事让他腾不开身。
采荷去前殿取了佛经,从外面走进来道:“姑娘,您料想得没错,那吏部尚书家的三姑娘丁夏宜果然来了。她昨儿个刚到,是陪着母亲丁徐氏过来替丁家进香的。”
“丁夏宜。”
听到这个名字,江凝还是不由握紧手中抄写佛经的毫笔。
“她来得真是时候。”
江凝噙下唇角。
江雪仪还在世时,同丁夏宜最是交好,以前两个人没少作践江凝。
有一回,在丁徐氏举办的游园会上,丁夏宜为寻乐子,指定让江凝站在圆台之上,头顶果子供那些贵公子们射箭玩弄,他们用布将那些箭头包住,便是射中江凝,也只会在脸上身上留下些淤青,并伤不了她根骨。
那日,江凝记得她是一瘸一拐走回护国公府的,马车也早于被江雪仪和江雪嫣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