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嶂身在食客樓,但近些時日才安定下來,加上客人買泥人,這銀錢走帳其實是從食客樓出的,那人索性將整個食客樓檢舉了。
也就出現了昨日官差上門便要帶走金掌柜的情況。
其實說來說去,他們應該去審問周嶂啊!
萇舟覺得金掌柜很冤。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青毓,想著要不再哄哄青毓讓青毓以周嶂的身份混淆堂審得了,畢竟冥王那麼聰明,又熟悉人間,冥王出手肯定一個頂倆。
他還沒開口呢,李大人猛咳了幾聲,喝道:「知府在上,眉來眼去成何體統!」
眉……萇舟怒視,會不會說話!
不會說話就別說!
李大人也覺得這詞用得不太準確,尷尬地清了清嗓子。
萇舟這下什麼心思也沒了,開始審視起知府眼前那個證物來,「我看這泥人心口沒有標記啊,確定不是那檢舉之人胡言亂語嗎?」
「自然不是。」這證物還是李大人從檢舉之人那裡收過來的,他請示了知府後,便主動拿了下來,說是要給萇舟看一看這標記所在。
李大人拿著泥人走出內堂,到了天光之下。
此時萇舟站了許久,腰間的酸楚磨得他眉頭一皺。
他默默地挪了挪位置,跟青毓幾乎是貼著,低聲喚了句:「青毓,我腰酸。」
他甚至還反手勾了勾青毓的衣袖。
輪迴塔中,冥王那夜替他按揉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他記得冥王按得挺舒服的。
青毓視線稍低,傳音:「公堂之上?」
那怎麼了?
李大人都不在,沒人時刻盯著我,你動作輕點就不會被發現的。
萇舟繼續勾青毓的衣袖,他實在是不想自己動手,昨夜那床太硬,他覺著手也有些麻。
靈力受限,有這孩子在,他的身子真是愈發不頂用了。
青毓沒再傳音,抬手抵在萇舟背後,指腹往下,在他腰間輕輕地按著。
按了片刻,萇舟腰間的酸楚總算是減輕了許多。
只是……怎麼有些熱呢?
大概是因為今日天光大好吧,萇舟動作很輕地扯了扯衣襟,如是想。
那廂李大人從外面折返回內堂,萇舟只好挪回了原位,遠離了冥王舒適的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