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萇舟忍不住,他的胸口像堵了一塊石頭,又難受又委屈。
他撲進顏僑懷裡,眼淚止不住地流,「顏僑,我好難過啊,有人欺負我!」
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顏僑一邊拍著他的背,一邊吼道:「誰欺負你了?誰敢欺負我們寶貝萇舟?活膩了他!我跟你說,不管那個人是誰,不管他什麼身份地位,我見他一次,打他一次!」
顏僑越說越氣,「你告訴我他是誰,我非把他大卸八塊不可!」
萇舟抽噎著從顏僑懷中抬眼,「啊?」
把冥王大卸八塊嗎?
萇舟吸了吸鼻子,「……還是算了吧。」
太殘忍了。
「你……」顏僑擦了擦萇舟面上的淚,「他把你欺負成這樣,你還心疼他?」
「哪有心疼?」萇舟連哭都不想哭了,反駁得很硬氣,「他就是一座冰山,就是一個活該單身萬年的混蛋!我才不心疼他!」
萇舟胡亂抹了抹自己臉上的淚,咬著牙,「以後,我都不會提他了!」
「行行行,那不提了。」顏僑順勢揉了揉萇舟的頭,「那你以後不許哭了,不然,我就算窺探你的記憶,我也要找出那個混蛋是誰!」
「嗯。」萇舟含糊地應了一聲。
他又吸了吸鼻子,卻嗅到一陣很奇怪的香味。
他先前哭得厲害,沒聞到,現下仔細嗅了嗅,發現那香味是從顏僑身上傳來的。
嗯?
他湊近聞了聞,結果……
「唔。」萇舟猛然捂著嘴,跑開了。
「嘔……」不遠處傳來萇舟乾嘔的聲音。
顏僑:……
有這麼難聞嗎?
這不就是他每日都會用的薰香?
萇舟以前不還誇過這香令人神清氣爽來著?
顏僑一臉被雷劈了的神情,走過去想看看萇舟怎麼樣了,結果方才走近,萇舟聞到那香味,吐得更厲害了。
萇舟艱難地推了推顏僑,「離我……嘔……遠點!」
顏僑被雷劈得里焦外嫩,還翻了個面。
他站在遠處,眼神空洞地看著萇舟乾嘔了好一會,不禁開始懷疑人生。
這廂萇舟好不容易止了吐,扶著石柱眼冒金星,萇舟看了顏僑一眼,默默地又挪遠了些。
「我換!」顏僑苦笑,「我出了你這殿門,從今以後我就不用薰香了,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