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焕驰淡声说:“此事便不提了,赤霄,去让掌柜的送些饭食来。”
赤霄:“是。”
半炷香后,店小二将饭食送了上来,谢今安折腾到此时也着实有些饿了,便拿了竹筷,温笑着同萧焕驰说:“多谢殿下。”
“谢相喜欢便好。”
在萧谢二人用膳的同时,6缊和明怀也正在谈论着和萧焕驰有关的话题。
6缊:“明怀,你是如何看出他是太子的?”
明怀将茶盏里的水一饮而尽,将茶盏放下后说:“此人气度不凡,又与谢相熟识,再加上他身后的三人皆是一副以他为重的态度,虽有刻意掩饰,但仔细看还是过于明显,虽猜测他身份不简单,可直到看到他腰封上用暗线绣着的蟒龙时,我也是被吓到,没想到他会是太子殿下。”
6缊垂眸。
几息后,他忽然道:“明怀,你说太子殿下与瑾儿是何关系?”
不等明怀回答,6缊便又自答道:“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明怀:“……”
6缊越想越心惊,心惊的同时还有怒意,他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沉声说:“我不允许!”
明怀:“?”
不允许什么?
可等明怀问时,6缊又不说了。
6缊美滋滋:“等明日一早,我便上瑾二府上去,数年未见,他与我定有许多话要说。”
明怀看他。
从何处看出谢相有很多话要同你说的?
相府外。
谢今安连打好几个喷嚏。
被萧焕驰嘱咐送他回来的赤霄,担忧道:“谢相,属下去给您叫大夫来?”
“不必麻烦。”
谢今安摇头笑言。
见他坚持,赤霄只好作罢,等明湘出来将谢今安接进去后,赤霄才离开。
翌日,东宫小花园,昨日的查案四人组正坐在凉亭中说着毒杀案的事。
林知许语气沉重:“昨日回去后,微臣让手下的人去找寻和翻看了无数古籍,都没有找到有关红丝灵的记载。”
诏狱丞也道:“微臣也派了人去城中的各处医馆里询问,依旧一无所获,这红丝灵会是何物,竟让人查不到任何踪迹。”
“即是只存在于听闻里的毒药,必然是不易找到的,”谢今安道:“如今知晓红丝灵是破案的关键,抓到凶手也是早晚的事。”
“红丝灵?”
给众人送茶来的玉兰突然开口:“谢相,您方才说的可是红丝灵?”
谢今安看她,语气诧异:“玉兰你知晓这红丝灵是何物?!”
萧焕驰也看向自己宫里的掌事大丫鬟,林知许和诏狱丞则是满心期待和激动。
玉兰笑:“这东西根本不叫红丝灵,它原本的名是叫红伞灵。”
“红伞灵?”
谢今安疑惑:“它是何物?”
玉兰:“一种红色的毒菰。”
谢今安沉默。
搞半天,这玩意儿就是毒蘑菇啊。
林知许和诏狱丞也是一脸郁闷,没想到折腾了他们好几个月的毒杀案的破案关键竟会是毒菰。
萧焕驰眉峰微挑,沉声道:“这样说来,那些死者为何会面上带笑也说得通了,毒菰能致幻,难怪此毒会叫罪生梦死。”
谢今安转眼看玉兰,疑惑问:“玉兰,你为何会知晓这红丝灵便是那毒菰的?”
玉兰抿嘴笑言:“奴婢的籍贯是云蛮,那里山林众多,一到梅雨季便有大量麻菰,云蛮的家家户户都对这麻菰有所了解。”
玉兰接着说:“至于这红伞灵,是一种通体血红,大小只有半个手指长,只生长在坟头上的剧毒麻菰,若不慎误食,便药石无医。”
玉兰将手中圆盘中的茶盏一一放到桌上,就退下离开。
四人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