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宗帝深深看他一眼。
随后说:“无妨,事急从权。”
萧宗帝又问:“可找到凶手了?”
“绑架谢相的贼人被儿臣当场杀了三个,剩下的一人被送去了诏狱。”
“太子怀疑是有人指使?”
萧焕驰沉默几息后,才接着说:“儿臣不认为几个小喽啰胆子大到敢擅自对谢相下手,只有他们背后有人撑腰才敢这样做。”
“太子以为该如何?”
萧焕驰跪下,沉声道:“儿臣恳请将此事交给儿臣来办。”
萧宗帝眼睛看着萧焕驰,嘴上却说:“太子对谢相如此关心,朕甚感意外。”
萧焕驰低着眸子,萧宗帝看不清他眼中的神情,只听到萧焕驰的声音,惶恐里又带着些固执:“谢相是父皇给儿臣选的讲师,儿臣自然会好好护着,才不会辜负了父皇的片片心意,儿臣是万万不敢有其他心思,只求父皇明鉴。”
“行了,太子你先起来。”
萧焕驰依言起身。
萧宗帝道:“既然太子这般说,这事便交给你处理。”
“多谢父皇。”
“你且下去吧。”
“是。”
“对了,”萧宗帝叫住走到门口的萧焕驰,声音听不出喜怒:“太子以后出宫还是来和朕禀明一下。”
“儿臣知晓。”
等萧焕驰走了,萧贵妃才说:“皇上为何要将这差事给太子啊?又不是没有其他人选。”
“这事他心里憋着火,若是朕不交给他,他自然会有自己的法子去处治背后的人,到时候会出什么事,就不是朕能预料的。”
萧宗帝幽幽叹了声,道:“他一点都不像朕,优柔寡断,瞻前顾后。”
“那是皇上仁慈。”
萧贵妃软着嗓,暖言甜语。
萧宗帝闻言,没有开口,眼中却看不见半分笑意。
第二日,东宫。
萧焕驰用完膳后,去了诏狱。
“太子殿下。”
诏狱丞迎上来,萧焕驰往里走,问:“昨儿个夜里送来的那人问出点什么没?”
“是下官无能。”
萧焕驰走到吊着老四的刑架前,老四身上皮开肉绽,没有半点好地方。
萧焕驰眯着眼睛看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老四,转头诏狱丞说:“这人中了毒,去找太医来把人救活。”
“这,这罪犯太子为何要救?”
诏狱丞不理解。
萧焕驰慢悠悠的拿起烧红的烙铁,举到老四身前,声音有些渗人:“救活了再杀了便是。”
“啊!”
烙铁按在了老四身上,一股烧熟的肉味泛滥开来,昏迷中的老四出一声惨叫。
诏狱丞:“……”
他的个老娘哎,太子殿下好吓人!
萧焕驰丢掉手中的烙铁,说:“人你继续审着,什么时候死孤自会派人通知你。”
“是是是,下官明白。”
萧焕驰转身出了诏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