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蓦!”
许兴全面色潮红,他第一次感觉到真相好像近在咫尺了,他想抓住,他一定要抓住!
“师傅有什么吩咐?”
“先派几个机灵的,分别去糖铺和薛丁家周围盯梢,三天后再换几个老油子过去。同时从衙门里放出消息,就说薛家的案子有眉目了,什么金蟾印信、丢失的银子、枯井之类的,都悄悄地给我漏出去。至于漏多少,怎么漏,是谁漏,应该不用我教了吧?”
“哎哟,师傅,这么点皮毛的事,我要是再做不好,您干脆把我逐出师门算了。”
“这可是你说的!”
“放心吧,师傅,妥妥的。”
“哼哼,至于那两只老鼠,我要亲自去会会。”
林云听到这,也是明白了许兴全这是打算敲山震虎,引蛇出洞。
不过,他好像已经走在了大汉前头。
“其实薛丁那里,我的猫已经去了。”
“猫?什么猫?”
“小兄弟的妖兽,可比你机灵多了。”
李蓦咂了咂嘴,哈哈哈的尬笑了声:“小兄弟,你不干捕快,真是太可惜了。”
‘师傅居然说我不如一只猫?’
大汉也忍不住又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感叹道:“江山代有人才处,可谓是英雄少年啊!真是不服老不行。”
……
接下来的三天,薛丁与周觅那里已经越地沉不住气,但碍于有人盯梢,两人迟迟没有动作。
很快的,负责盯梢的人就被换了一波,新来的是几个衙门里的老油子,说是盯梢也只是浑水摸鱼,要不在打盹,要不就是在聊天。
“诶,二牛你知道不?我听说当年薛丁欠了一屁股赌债,最后他老娘连棺材本都拿了出来,还是补不上这窟窿。”
消瘦青年趴在门后,透过门缝盯着屋外的几名衙役,他用力地掐着门框,指节掐得白。
‘要不是少爷不肯救我,娘她怎么会病死?少爷最后会落得那样下场,是他活该!薛家明明那么有钱,拿出五百两借我也不肯!是他们活该!’
薛丁扒着门缝,眼里全是恨意。
“不过听说,后来薛丁还是把钱还了。”
“他有钱?不会是偷了银子吧?当年薛家灭门,不是丢了许多银子?”
“嘘,我跟你悄悄说件事,可千万别让人听见。糖铺那个周掌柜,好像也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穷。他闺女看起来穿得朴素,实际上每月都有托人到城东的翠玉轩里买暖云脂。”
“嘶!那可是一盒就要二两纹银的上好胭脂。这么有钱?”
‘蠢货!周觅这个该死的蠢货!’
不知哪里来的一只白色小猫,正踩在屋顶的瓦片上,窝成小小的一团,晒着太阳。
消瘦青年瞟了眼白猫,愤愤地捡了块石头朝屋顶上扔了过去。
白猫喵了声,吓得跳下了屋顶。
‘滚!都给我滚!’
薛丁抿着嘴唇交叠着双手,右手不断地抓挠着左手手背,尤其是左手食指根部的那道疤。
‘啊好烦!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