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其他门派,宁中则是最为担心的,担心自己的女儿,担心小徒弟,亦有点担心相公岳不群。
如果说天下间对魔教了解最深的是五岳剑派外,那么在五岳剑派之中感受最深的则是华山派了。
只不过在给大徒弟令狐冲等弟子和定逸师太等人的解释中,倒是说明君子剑岳不群因为太过担心,收到求援信之后直接出发了。
她宁中则所带来的一众华山弟子不过是后续之人。
这样的解释,倒是让人觉得很正常。
尤其是令狐冲更觉得事实就是如此。
一路上走走聊聊,倒是没有丝毫停留,除了必要的休息外,几乎是不间断的赶路。
此刻,众人在进入福建的路口停留休息。
宁中则和定逸师太两人正就着凉水吃着面饼。
不一会儿。
率先去探查的令狐冲便与几名华山派弟子和恒山派仪琳师妹几人一同走了过来。
刚走过来,宁中则和定逸师太两人便看到了他们脸上那显得很奇怪的表情。
“怎么呢?”
定逸师太瞥了一眼仪琳,又随意的扫了一眼同样神情怀疑的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这才问道:“仪琳,是发现了什么吗?”
她觉得令狐冲有些轻佻。
仪琳跟着凑在一起不大好。
只不过当前的局面,让定逸师太不好说这些话。
因为定逸师太看得出来这是令狐冲的本性,他就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想了想,定逸师太决定晚上要让仪琳在好好的念下经。
不过定逸师太倒也庆幸遇见的不是令狐冲口中那个有着剑中谪仙称号的小师弟。
有这种称号的年轻人一听就了不得,以仪琳这单纯性子遇见那华山派小师弟,恐怕……
以她对自己徒弟仪琳的了解,恐怕是只有发生非常意外的事情,才会让她整个人神情变得这样奇怪。
“啊!”
“师父,这……这个让令狐大哥说吧。”
仪琳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红,颇为尴尬的瞅了瞅华山派之人,她张了张嘴,保持了沉默。
那些话语她还是不好说的。
仪琳的这话让定逸师太神情一愣,随即只见坐在一旁的宁中则面色变得严肃起来。
“冲儿。”
“说说吧,到底打听到了什么?”
看见师娘那严肃的神情,令狐冲身形一正,规规矩矩的说道:“师娘,我们之前打听到了两个消息。”
“一个是口号。”
“一个是诬陷。”
“什么口号?”宁中则下意识的将后面的话给忽略掉,她一想起在山上小徒弟的表现,只觉得头皮一麻。
再看跟着令狐冲出去打探消息的华山派弟子各个面色尴尬,而那恒山派的一众尼姑则是双手合十,一副菩萨垂目的姿态。
令狐冲面色发红,不敢说。
看到令狐冲又有了那种耿着脖子的迹象,见其他弟子也是一样,宁中则岂能不了解。她只能将目光转到了仪琳的身上,问道:“仪琳师侄,你们打探的那个口号是什么?”
定逸师太见状只觉得眼前这情景非常奇怪,但见宁中则询问,却也赞通道:“仪琳,说。”
见师父如此,仪琳只能面带红晕的说出了探听到的东西。
只是话一出口,定逸师太便知道为何探查的一众人会这么奇怪了。
出家人不打诳语。
见到宁中则的神情变化,脾性向来暴躁直接的定逸师太都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