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為自己是老天爺啊,周檸在心裡翻白眼,嘴上卻說:
「打了,你沒聽見,我有急事,得先走了這位先生。」
「讓你走了嗎?」寸頭男人站起身吩咐道,那模樣要多欠揍有多欠揍,「你一個搞特殊服務的,態度這麼橫是故意的嗎?」
得,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周檸眉頭狠狠皺起。
「我什麼時候,有說過自己是這裡的員工了?」
「別企圖糊弄我,不過現在的特殊服務人員像你這樣的不多,多招點,也不至於被說膩歪了。」寸頭男人雙手環胸的調侃,「長得和明星似得,麥爾酒店服務資源還真好,多少錢一晚?6o?」
周檸把臉移開,讓差點崩裂的表情回歸正常,重把頭扭回來,「3千萬,出的起?出不起利索給我讓路。」
寸頭男人眼睛一睜,「你tm?想錢想瘋了?」
瘋沒瘋周檸不知道,但這人腦子多少有點病,「讓不讓路?」
那寸頭男人聽見被挑釁,怒氣剛要爆發,身後一個聲音叫住了他。
「婁南,這麼巧啊,你不去拍攝嗎?」
婁南回頭,看到了插著兜走來的黎子安。
周檸趁那些服務員不注意,身子一弓扯掉抓著他人的手,趕緊跑走了。
「!你們瞎嗎看不住人??」婁南正要抄酒瓶招呼,被黎子安給摁了下去。
「他不是我酒店的服務員,和你一樣,他也是嘉賓。」
婁南把酒瓶放下,摸了摸胡茬,「我說那麼橫,怎麼的,這麼維護他啊,這人後台比你還硬嗎?」
「何止啊,但我這人,就是想要比我強的人看上的東西。」黎子安嗤笑一聲,「一會兒去場地了,幫我試試爭取一下,我想看張沿銘丟臉。」
第35章勾引進度35%
周檸走出那個晦氣地後,撫著胸口順氣,一是累,二是肺。
儘管已經去醫院治療了大半個月的時間,但遇到特別激動的事情,還是讓他感到呼吸不暢。
在一處空地休息了一會兒後,周檸才重打開手機,距離場地就差不到一百米的距離,他把系在腰間的外套重穿上,免得拍攝時看起來不正式。
麥爾酒店的拍攝場地和平常的綜藝選地非常不一樣。
周檸看著面前龐水環繞的湖面,以及很高級的玻璃橋走廊,還有一眾穿著救生衣在皮船上擺弄設備的工作人員,三四艘供人休憩的無拍攝船艇,心裡只有一句話,那就是有錢人的世界真不是他能想像的。
湖中心的拍攝大場地一看就是臨時搭建的,沒有封頂,沒有護欄,很奢侈的純銀椅子間隔很開,中間是一個自動旋轉的全景攝像機。
再往前一點,那就是菱形的站台,還一個人都沒有。
周檸知道自己是物陪身份,需要在那個菱形站台上,等到那些特殊的嘉賓選擇來陪伴這一路的野外活動錄製。
然而還沒等他過去,身後突然傳來一聲不可置信的聲音。
周檸扭頭,就看到一個極為熟悉的面孔——凌詡。
與在團時打扮的精緻又時尚不同,凌詡染回了黑髮,身材高大,穿著正式的西裝,臉比兩年前更加憔悴,眼中的刻薄感也更加強烈了,整個人都多了層被磨沒脾性的遲鈍感。
但見到周檸的那一剎那,他一掃臉上的麻木,不可思議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周檸?你怎麼在這兒?」
和凌栩不同,周檸在團時是出了名的低調,儘管相處時間不長,兩人經常拌個嘴什麼的也無可厚非,怎麼說都有一層認識的關係在。
而在凌栩的認知里,周檸可是那種寧願自毀前程也不願走潛規則這條路的人,原則大於名譽,哪怕是象徵飛黃騰達酒帖遞到他臉上了,都能面不改色的拒絕。
可麥爾酒店是什麼性質?
凌栩多少也算家裡有人脈能混圈子的,這酒店就是典型的酒貼背景地,和會所一個性質,如果說他看到的是團內別的成員來,那他可能不會有這麼大反應,可偏偏來的是周檸。。。。。。那麼只有一個答案。。。。。
凌栩看了眼還在調試設備的工作人員,給周檸拉到了一處沒拍攝的船艇上,義正言辭的問他:
「你都被逼到這種程度了嗎?」
周檸失笑,他雙手還胸看著凌栩,「這種程度?你覺得現在說這些重要嗎?」
凌栩神情很嚴肅,他在團里的那段日子雖然一直擠兌周檸,估計周檸現在也很討厭他,可這並不代表在大是大非面前,他想做那個眼睜睜看著曾經隊友被那些人當調劑的犧牲品。
「你這是很清楚自己的長相和身材優勢啊,這節目的嘉賓都是圈內數一數二的名流,你要真想攀也應該輕而易舉,但你真的想好豁出半條命了?」
凌栩一頓冷嘲熱諷,他覺得周檸肯定會當場把自己懟回去,然後離開這裡。
可惜周檸和兩年前不一樣了,一點也不反駁他話:
「真想關心我,還不如幫我參謀一下攀那個好,是不是?或者那兩年別手滑點讚我的黑熱搜也行。」
周檸看得出凌栩是暗諷他走彎了路,讓他回頭,可惜好意歸好意,但遲來的好意真沒多少價值,反而還顯得很虛偽。
「我的好心在你看來都是多此一舉?」凌栩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你那黑熱搜都把你說成什麼樣了,我艾特你出來回應一下,你看不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