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越:“二者有什么区别吗?”
月桉:“当然有,一个是他没有那么大能力想让你以为他有那么大能力,一个是他有那么大能力并且想让你知道,或者想让你告诉我。”
董卓越:“这要如何判断?”
月桉:“只有这一条线索不用急,他会自己告诉我们的。”
“此事还有别人知道吗?”
董卓越摇头,“没有人,就连我府上也无人知晓。”
月桉将纸条往火盆里随手一抛,纸条在接触到炭火的刹那燃起明火,瞬间自我毁灭。
“如此,甚好。旁的人不需要知道。”
董卓越望着化为灰烬的纸条,“嗯。”此事,即便小桉不交代他也知道该怎么做。
“小桉,你父皇他知道吗?”
月桉:“他当然知道,我宫里尽数是他的人,他怎么会不知道。”
董卓越:“那你昨夜为何…”
月桉:“为何不叫他?”
董卓越:“嗯。”
月桉一笑,“叫他做什么?其一,他不会同意这桩婚事,而我又非娶小菜不可;其二,小舅舅觉得他会来吗?”
“既然他不会同意也不会来我何苦自找麻烦。”
董卓越叹息道:“可他毕竟是你父皇。”
月桉哼笑一声,“父皇?嗯。没错,不过,那又如何?他将我远远养着,我便将他远远供着,没什么不对。”
董卓越又是一声叹息,“罢了,你开心就好。”
忽然月桉拿走董卓越从来时便一直放在手中的木匣子,左右打量,“这便是小舅舅送我的新婚之礼?”
董卓越笑道:“这你都看出来了?”
月桉扬唇一笑,“当然,昨夜你来得急,今日没道理不带来。”比起那个隔得远远的父皇,他的小舅舅才更像是父亲,一个只比他大十一岁的父亲,却总是站在他身后默默看着他成长,他的小舅舅常人眼中那么冷的一个人,几乎只会对他笑。所以,他敬之,爱之的长辈只有小舅舅一个。
董卓越拍了拍月桉的肩,“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太聪明了。”说罢,不等月桉打开木匣子就转身离开了。
月桉朝着董卓越的背影道:“那就拜托小舅舅以后多疼爱一个人了。”
董卓越头也不回道:“好。”
董卓越离开后月桉才打开木匣子,他知道这种温情的画面小舅舅一定受不了,还是自己偷偷看比较好。
木匣子里躺着一把做工精美的匕、一封信、一只玉镯、三张房契、六张地契。
信上说:小桉,舅舅是个糙人,不会表达,常常说错话,你别生气。舅舅这辈子单爱两个人,一个是你的母亲、我的亲姐姐,一个是你。你母亲走了,舅舅这辈子就只盼你开心。舅舅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只知道你不喜欢皇宫,就给你购了三处宅院,六张地契百亩良田,这样你就永远不必担心没有遮风挡雨的地方了。这把匕是舅舅亲手做的,单刃,双刃太危险了,单刃你还可以削个瓜皮。手镯给小菜姑娘,就当是舅舅替你母亲给的。
泪水滴落到纸上,月桉看见墨水晕染急忙拿在身上擦拭,又怕把纸弄坏,不敢再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