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驶上麦田边的马路前,阿贝拉的机车一拐,进了另一条狭窄一些的小路。以沥青铺就的路面依然很平整不然也容不得机车和商务车在上头平稳行驶。
纳哈什研究所就在这条路的尽头。
作为能为一所小有名气的医院支撑得起其医疗技术的机构,它规模可不小。虽然哪怕在郊外的占地面积不大,在高度上却很可观,足足能有五六层之高,还不算这种地方应该都有的地下楼层。
阿贝拉率先停了车,在跟门口守卫说了两句后,又骑回来跟他们转述说对方的意思是前面是实验重地,不能容外人轻易进入,但负责接待的人员马上就会过来,还请他们在原地稍等片刻。
这事也不是她能决定的反正他们也没指望真能进去,结果反而是对看起来对此有点不爽的阿贝拉出言宽慰。
研究所显然是早接到了佩特利诺家的消息,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已经能看到有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在往这边走了。
“也不用全部人都下去,”祝槐说,“一部分就行了。”
“对了。”
她道“露西也留车上吧。”
她、路婉婉还有瑞安下了车,正好赶上对方离车前还有个四五米的距离。
这位研究员很符合大众对这个职位的刻板印象,才三十多岁就有了个地中海也可能是种族“天赋”,只有河童似的一撮毛还留在头顶,格外地顽强与倔强。
“初次见面。”他礼貌地向几人点点头,“大致情况的话,我已经在电话里听说了,那的确是我们研究所的车但对方的身份还无法完全落实,不知道你们有照片这样可以确认的物证吗”
“其实吧,”祝槐说,“我们还有当时的视频。”
她向瑞安示意了一下,后者也反应过来,有些欲言又止地拿出了那段碰瓷不是,执法录像。
开始播放的画面之上,背景是郊外的某家自助市,抱着一袋食物的茶青年正无语地看着一个光头平白无故倒在车前。河童研究员在看清“安德鲁”的脸时目光稍稍一滞,正打算开口。
下一秒,他看到一群人乌泱泱从路边涌出来。
研究员“”
研究员“”
“咳,后面的就不用看了。”祝槐一把捂住屏幕,“看来您是认识他的,他跟我们说,他叫安德鲁凯兰。”
“好吧,那当然不是他的真名。”河童研究员微妙地说,“他叫阿尔瓦哈珀。”
“这事有点说来话长。”
“我们机缘巧合地抓获了一只尼约格达之子。”研究员说。
“等等,”阿贝拉皱起眉,“这种事”
“是的,我们没有向佩特利诺家汇报。”
研究员客气地说“之后也会为此请罪的。但那时我们以为不是事事都得请教,就私自进行了处刑。”
“阿尔瓦哈珀碰巧就是那场处刑的负责人之一,”他说,“我不知道他身上生了什么变化,但他在几天后突然从研究所消失了,后来就生了花匠连续杀人案。”
“在此之前我们也不知道花匠就是阿尔瓦哈珀。”
研究员道“鉴于我们现在为即将举办的会议分身乏术又不能完全求助于城内的警方,既然几位应该已经掌握了相关的线索,可以拜托几位继续追查吗”
他看向祝槐等人,“我听说几位之中也有警察”
阿贝拉挑了下眉。
路婉婉一愣,瑞安张了张口,祝槐下意识地摸了下颈侧,然后笑着应道“你们放心的话。”
“这当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研究员马上说,“如果几位觉得处理不了,就等肃清后移交警方吧罪案还是要让他们来办才是。”
“没关系,就这样吧。”
祝槐笑道“不过我的确希望你们可以帮助阿尔瓦掌握着我们从未见过的力量,他管那叫拉莱耶之雾,并声称里面具有剧毒,你们对此有头绪吗”
研究员略一思索,跟他们说了声“失陪”后转身往里走去。
瑞安“我还以为”
他们会对背弃信仰的同族更深恶痛绝。
伊德海拉似乎也是那么想的。
“很显然,”祝槐说,“他们现在觉得那场会议或者别的东西更重要。”
重新出现在研究所大楼门口的河童研究员拿着一样仪器,手里还有几只封堵住的试管。
那仪器头部宽阔扁平,底下是用来抓握的手柄,旁边还有一排按钮。
“以阿尔瓦的级别,我想他会的法术只有那么几样。”研究员将仪器还有试管一起递给他们,“用这些应该就足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