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阔猛地转过头。
段非凡百思不得其解,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么一句话的,脸红都来不及了,他看着江阔“我可能吹风了。”
江阔笑得止不住,等电梯的时候一会儿一乐。
楼下大妈从外面进来站在他们身后也等电梯的时候,江阔还在笑,回头看了一眼,又乐一阵儿。
“神经病,”大妈说,“你俩今天再疯,警察还来”
“一会儿我俩就把床拆了。”江阔笑着说。
进了屋,段非凡鞋都还没换好,江阔已经甩了鞋脱了外套,在屋里转着“东西呢”
“茶几下面那个抽屉里。”段非凡说。
江阔拉开抽屉,拿了东西,扑过来搂住了他“小段。”
“嗯。”段非凡在他唇上亲了亲,把手里的外套扔到沙上,手在他腰上摸了摸。
江阔没说话,吻住他,两个人缓缓往卧室里晃过去。
床还应该还是挺结实的,江阔把他狠狠推到床上再跳上来往他身上一跨,接着一扬手扯掉衣服,床也只是出了一声吱嘎,多一句废话都没有。
“段非凡。”江阔贴在他耳边,声音很低,皮肤滚烫。
“嗯。”段非凡偏过头,亲了亲他的耳垂。
江阔没说话,只是呼吸顿了两秒才又续上了。
“耳朵又痒痒了”段非凡问。
“嗯,”江阔的头在交错的呼吸里从他脸上轻轻蹭过,“差点儿半身不遂。”
段非凡笑了笑,江阔的手摸到他身上的时候,这声笑一下中断了。
今晚的月色很好,像他们在小广场上放的烟花,银色闪闪的清冷却又被室内的温度包裹上了暖意,喘息和窗外时不时刮过的风声重合,带出磅礴的气势。
果然是一场激烈的战斗啊。床想。
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应该是在说话,哼哼唧唧的,但因为枕头和被子,听不清。
痛并快乐的那种。
两个人的重量一张床是撑得住的,但不能一直晃,老年床就会有些辛苦。
一时一阵,倒是留出了一些休整的时间,虽然很短暂。
好歹能挺到战斗结束。
“你下去。”段非凡趴在枕头上,偏着头,低声说。
“我不想动。”江阔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闭着眼睛。
“都动了这老半天了,不差这一下了吧”段非凡说,“你不轻啊阔叔。”
“啊”江阔很不情愿地慢慢翻了个身,从旁边拉了个枕头过来枕着,转脸看着段非凡,“怎么样”
“不是,这事儿还要表感言的吗”段非凡说。
“嗯,”江阔往他身边蹭了蹭,床出了吱嘎吱嘎的一连串叫声,他叹了口气,“这床不行啊,就这么一会儿感觉就不行了”
“您太猛了呗。”段非凡笑笑。
“继续。”江阔说。
“太猛了,”段非凡说,“疼。”
江阔看着他,等了一会儿才喊了一声“没了啊”
“棒棒的。”段非凡捏了捏他的下巴,“星垂平野阔少爷牛逼。”
“疼多少是”江阔说了一半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有点儿的,但是”
“但是很快乐。”段非凡说。
“嗯。”江阔吸吸鼻子,看着他,“你声音很好听。”
“什么”段非凡问。
“就的时候,”江阔说,“很好听。”
“操,”段非凡把脸按进了枕头里,闷着声音,“您是真不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啊。”
江阔笑得很愉快“那不行,比你还是差点儿,我起码不好意思一个走廊敲门让人来吃酱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