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殷甚,孤身一人。
黑色風衣在夜風中輕擺動,肩寬腰細腿長,面容冷峻,氣質斐然。
即便一人,也好像有千軍萬馬之意。
殷甚淡淡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謝子獄。
周德注意到他的眼神,繼續道:
「殷總,你也看到了,這個小子本來就有傷。
「要是待會兒一個不小心,把他永遠廢了,可就不好了。」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殷甚垂眸,沉默了兩秒,隨後看向周德。
他勾了勾唇:「這確實是一筆非常好的交易。」
他朝著周德勾了勾下巴:「讓你的人去把合同拿來。」
周德滿意點頭,揮了揮手,周一全帶著四個人往稍遠一點的周德車上走去。
而殷甚,則是在周德興奮的眼神中,朝著自己車裡的星星道:
「星星,下車。」
周德在這一瞬間驚喜地瞪大了眼睛,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車裡的星星吸引了!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
銀色的匕猛然出竅,在冰冷的月色下劃出冰凌墜落的弧度!
殷甚手握匕,壓低身形。
在所有人最沒有防備的時候,以一個極為可怕的度,直直衝向周德!
沒有聽說殷總還有這樣的身手!
最前面的兩個打手第一個反應過來,卻在殷甚側身擦身而過的瞬間,感到手腕一涼——
殷甚手中銳利的匕割向他們拿著甩棍的手,直接割斷了手筋!
站在周德身後的幾個打手大驚失色,連忙也掏出腰間的利器,正要刺向殷甚——
卻忽然感覺到後心一涼。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謝子獄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地上躍起,帶著那樣重的傷,以一個常人難以理解的度從地上躍起。
直接給那幾個打手來了個背後殺!
他滿臉是血,眸色都變得深紅。
謝子獄和殷甚,打出了完美的配合。
一切不過分秒之間。
畢竟父親教的最多的,便是戰決。
當周德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殷甚死死牽制住。
那把沾了血的匕,正抵著他的咽喉。
謝子獄竟然還能站起來,一瘸一拐地來到了殷甚的身後。
他渾身是血,手腕更是鮮血淋漓——
剛剛他裝暈的時候,在尖銳石子上磨繩子磨出來的。
去車上拿合同的幾個人終於發現不對勁,飛快跑來,看到的卻是這樣的殘局。
周德面目猙獰:
「殷甚!你瘋了!」
周一全更是驚恐地大喊大叫:「快放開我舅舅!」
殷甚歪了歪頭,活動了一下脊椎,勾起一個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