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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的一聲,蕭溯離拉上房間僅有的那面特製的遮光簾,將幾縷微弱的陽光徹底隔絕在外。
血族厭惡陽光。蕭溯離古堡中的玻璃都安的是遮陽的,外加厚厚的窗簾,硬是將古堡包裹的半分陽光也透不進去。
屋內的空間很大,蕭溯離懶懶的伸了個懶腰,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就一頭扎進自己柔軟的棺材床里。
太陽快出來了,離離早點幹完事也要準備睡覺嘍。
雖然已經成為血族,但蕭溯離還是有些不習慣睡覺前將棺材板板好好蓋上。
準確的說,自從他甦醒打開棺材之後,那塊豪華的棺材蓋就給丟在房間的最邊邊里再沒動過。
這多少跟一些人類起床後懶得疊被子有些類似。
蕭溯離為自己的行為找到合適的理由。
無所謂,反正等會兒還會有人進來。
蕭溯離想著這夜在書房內聞到的主角受身上的獨特香味,外加那本擱在桌上覆著血獵陣法的書,不難猜測主角受這是想耍什麼把戲。
嚴謹起見,蕭溯離再次翻看原劇情,發現果然同他想的一模一樣:
當太陽即將升起之時,房間的大門果然被緩緩拉開。
屋內依舊是一片漆黑,房間內沒有一絲光亮,還是最適合血族生活的環境。
一道少年的人影被門外走廊上幽深昏暗的燈光拉的纖長,手中的刀刃一閃,身後的牆壁霎時反射出一道寒冷的銀光。
少年行動小心翼翼,深怕驚醒床上的血族。
這隻腳跟緩緩落下,那隻腳尖才剛剛抬起。每一步都像貓兒的肉掌落在柔軟的地毯上,聽不見半點聲響。
只要能殺掉這個血族,他不會放過一絲一毫的機會。
靠近那張大床床頭,少年手中的刀刃緩緩抬高。
朋斯握劍的手舉過頭頂。
就是這個該死的血族,不僅手段狠毒,害無數人類妻離子散,昨夜竟然還讓他受盡屈辱……
不殺了他,實在對不起他吸血鬼獵人的尊嚴。
他之前從古堡中的血族僕人那打探到,蕭溯離幾乎每晚都會在書房獨自待上幾個小時。
是以他特地早早進入書房,將窗戶打開保證透氣後,給正放在書桌上的那本書下了藥粉,只要吸血鬼翻開書,揚起的粉末進入鼻子,幾個小時之後吸血鬼便會暫時失去能力,甚至昏昏欲睡。
而這,就是他殺死這個血族的機會。
朋斯繞到床頭,對準血族的心臟,高高揚起手中的利刃。
刀尖就要落下。
突然,一隻蒼白到血管隱隱泛青的手打偏了即將接觸心臟的刀刃。
一陣天旋地轉,他被狠狠按在柔軟的大床里。
一隻手掐住他的脖子,慢慢發力。他呼吸越來越困難,一個字也吐不出。
臉上開始泛白。在這瞬間,他似乎看見死神提著巨型鐮刀向他砍來。
在他也以為已經要死了的時候,掐住他脖子的那隻手突然鬆開,改為撫摸他脆弱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