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周三個月前知道宣紙不夠時,提前和胡老先生聯繫過,那時胡老先生和藹的答應了後續的宣紙供應,但誰也沒想到,胡老先生會突發心臟病離世。
黎杳聽到這個消息,心情當即沉重的垂下了眼睫。
她曾經去宣市拜訪過胡老先生,胡老先生來京宜時,她也請他吃過好幾次飯。
上次吃飯時,還約著下次帶他去看一看京宜早上的升旗儀式。
黎杳深呼吸了一口氣,決定道:「阿周,替我訂一張去宣市的機票。」
再怎麼說,胡老也是長輩,總該去弔唁一下。
阿周回道:「杳杳姐,胡老的葬禮一切從簡,只邀請了家族內的人,而且胡老停靈三天便下葬了。」
這會兒過去,怕也是見不到最後一面了。
這些都是剛才胡老的兒子打電話過來告知的。
胡老的兒子沒有傳承他這門手藝,所以生前胡老和黎杳約好的宣紙供應也就只能取消,這才打了電話一一告知。
黎杳懨懨的耷拉下眉眼,心上好似纏繞住一抹鬱氣。
她倒是寧願胡老打電話來告訴她,因為年紀大了不做宣紙了,也不願意聽到他去世的消息。
「杳杳姐,這下怎麼辦啊?」
阿周擔憂的詢問。
國畫展就在下月了,一幅山水圖最快也都要將近一個月的創作時間,要是宣紙的問題遲遲不能得到解決,畫展的事情可就不好說了。
黎杳擰眉思考了片刻,利落回答道:「阿周,你去調查一下,胡老生前將宣紙賣給過那些人。」
要是能聯繫上對方,說不定能從對方手裡購買到想要的宣紙。
價格不是問題。
黎杳要的也不多,這是最快能解決的方法了。
阿周立馬心領神會的嗯了聲。
……
夜晚,雲頂水灣。
黎杳今天心情不好,一想到胡老去世的消息,她整個人都像被京宜這冰冷天氣凍翻的小番茄,垂頭喪腦的。
胖嬸這可是頭一回見自家杳杳小姐這番模樣,不由心疼了起來。
「杳杳小姐,您這是和容先生吵架了?」
胖嬸試探性的問了句。
這兩天,家裡的傭人可都瞧見呢,黎杳和容京嶼兩人之間那種冷冰冰的氛圍。
見面連兩句話都說不上。
可不是冷戰了。
黎杳哼了聲,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被風吹的有點凌亂的捲髮,語調嬌氣的回答:「狗男人才不值得我動氣呢。」
這話落下——「容先生,您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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