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臣年目瞪口呆,咬牙闭上了眼,先前一个皇冠而已,拼一拼还打得过,这下是真的不行了,别说股份,他手里连半个子儿都没。
商老爷子说完这一席话,精神抖擞地放下了话筒,转过身来拍了拍郁绥的肩,用只有周围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小绥啊,你要和我们商诀好好的,这些就当是爷爷给你的聘礼,小诀脾气不好,你多担待着些。”
郁绥下意识地点头,点到一半猛地顿住,满眼不可置信。
???
聘礼???
宋臣年原先还乐呵呵地看着热闹,吃瓜吃到一半,脸上的笑容猛地收敛,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郁绥,嗓音艰涩:“郁绥,商爷爷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郁绥慢吞吞地扶着自己头顶的皇冠,不知作何解释。
宋臣年还想挽回一下,结结巴巴:“一定是误会,误……”
他没能说完,商老爷子把拐杖重重地往地上一杵,横眉竖眼:“小绥,你这可不能抵赖啊。我告诉你,你们年轻人啊,不能学那些朝三暮四、玩弄感情的做派,这样不好,商诀都老实跟我交代了,你怎么能退缩呢?”
“爷爷又不是什么封建的老古董,再说了,你小时候抱着我们小诀不撒手,可早早就说了要和他做一对。”
郁绥被他的炮语连珠怼到说不出话来,只能做个乖巧懂事的鹌鹑,不住地给商诀使眼色。
“爷爷,你该去招待宾客了。”商诀适时站了出来,笑容虚伪:“我还要带着郁绥去其他地方呢。”
商老爷子倏地被打断,虽然有些不太高兴,但还是顺了孙子的意。
小年轻,害羞是常事,他们老一辈的,要懂得给小辈一些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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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楼的套房里,宋臣年双手抱臂,气势汹汹地逼问郁绥:“所以你早就和他
在一起了?!!就我不知道?!!”
郁绥心虚辩解:“是都不知道。”
宋臣年稍稍顺了口气,但还是不服:“那你都没想着告诉我,你你你,你自己说,郁绥,你拿我当最好的兄弟了吗?!”
郁绥轻咳一声,皮笑肉不笑:“也没在一起多久,还不稳定,万一分……”
他下意识想要说“分手”,却在触及商诀黑如锅底的脸时硬生生拐了个弯,“分辨不出来和大家谈恋爱有什么明显的区别,还要被你们抓着调侃,那真的是太影响我的身心健康了。”
宋臣年挑眉:“我是那种会随随便便拿你调侃的人吗?”
郁绥睨了他一眼,诚心诚意开口:“你不是吗?”
也不知道谁从小到大抓着他的一点糗事就像抓到香饽饽了,死都不肯撒手,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一遍,再被他揍一遍才肯老实。
这回轮到宋臣年心虚了,但被瞒了这么久,作为小,他还是不服气:“所以商诀这个猪什么时候开始拱你这颗白菜的?”
前两天还在称兄道弟,恨不得拽着商诀的手和他说冰释前嫌的人,现下一脸仇视的看着他,露出一副老丈人的模样。
商诀冷冷地着他,眼尾狭长,眸底的光越暗了。
郁绥仔仔细细估算了一下日子,摸了摸鼻子,小声道:“也就一个多月。”
宋臣年“嗷”了一声,恨不得把嗓子喊劈了,“他怎么这么早就开始谋算你了,黑心肝,满肚子坏水,我就说上次我过生日,他好端端地凑过来干什么……”
折腾了一晚,窗外的天色泼墨似的黑,时钟滴滴滴滴地往前走着,商诀按亮了手机,瞥了眼屏幕,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所以你打算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他嗓音冷淡,抬眸时,眼底的不近人情越明晰,像个冷冻的冰坨子。